完了还要给你喂这两个坠篮子,你还怨上我了?要不是我给你看着,加上班长不让碰,洛宇、小SC和李辉他们早就把这俩家伙变成粪了……”陈枫辩解着,看他却是满脸的笑。
“谁说我坏话腻?”洛宇闻声赶来。
“洛班长,你们咋就那么馋呢?炊事班什么没有,非得打我鸡和兔子的主意啊?亏了我给你们刷那么多鞋,洗那么多衣服!就不能帮我喂喂?”把兔子抱在怀里,爱怜地看着那只瘸鸡,我故做嗔怒,并找出从前的小账来数落白迟。这么长时间没看到这俩宝贝,真有种久别重逢的喜悦,心里洋溢着阵阵温情。
“他还给你喂鸡喂兔子?你去看看炊事班,现在连被都不叠了,裤衩子,臭袜子满床都是。”陈枫趁机表达了他的鄙视。
“滚犊子!就你干净?墨旭在的时候是怕他嫌埋汰才收拾的,现在收拾和不收拾都一个样儿!”洛宇不以为然地说。然后,他走过来蹲我旁边,摸着我怀里的兔子,吞咽着口水:“我说墨旭,咱商量商量呗,兔子炖鸡是道名菜,李辉绝对拿手!养这俩玩意有啥用啊?费劲巴拉地喂不说,还得给它打扫卫生……等班长回来,咱正好把它们炖了给班长补补,你说行不?”
“不行!这鸡和兔子是我的,谁要给我炖了,我,我……”
“哈哈哈,瞅你那小样儿……谁敢把‘你’炖了啊?我估摸着,我要是把这俩玩意杀了,班长就能把我宰了!得!你在这跟你陈班长喂**,我得走了。”白迟笑着起身,然后故意撞了陈枫一下,以泄刚刚被损之恨,然后嚣张地离开了。
没想到仅仅二十天的时间,炊事班又回归了从前的模样。
当我忍不住再次踏进曾经如此熟悉的七连炊事班宿舍,看着眼前狼籍的一切……那皱乱的床铺,那随处散落的衣裤,那满地的脏鞋,还有污浊不堪的地面……哀叹,惋惜!
我那曾经的心血啊!一点痕迹都找不见了。
痴痴凝望,那张虽没住过几天,但却给了我无数温暖,也曾留下人生最美好瞬间的大床,如今连床单都没铺,被子就那么胡乱叠着,几件衣裤裹缠在一起团在墙边……
床前的凳子上,一件沾有血迹的米黄衬衣随意搭落,一只尚有半杯水的玻璃杯压在衬衣上……
衬衣,是陆军在球场上穿的那件。
玻璃杯,是我曾碰碎了刺进手里的那种……
旧日足迹,以如此凄凉的方式一一出现在眼底!
一刹那,恍惚间,时光仿佛停下了脚步,侧耳倾听!
过往的岁月,是凝固了记忆的冰,模糊着清晰,一点一滴地融化,然后落进心湖,漾起甜蜜、苦涩的层层涟漪。
谁能挽回呢?
是你还是我?还是我们都是光阴中喘息奔跑的人儿,终究追不回逝去的一切,于时光的缝隙中一天天成长,老去,消失在那片阴影之中……
重拾起旧梦,发现曾经的青春已在这短短的时光隧道中,磨砺去往日的颜色,苍白着无力!
“人手不够,还没腾出空儿洗腻……”陈枫讷讷地解释着。
无言,无声,走上去,把屋子里所有能洗该洗的衣裤鞋袜,一股脑抱去操作间泡上,然后把宿舍的卫生简单打扫了一遍,接着回头洗刷那些泡好的衣物和鞋袜。
一直洗到八点多,默默地一句话也不想说,任凭心里翻滚着别样的酸楚。
“回来吧墨旭,炊事班没你不行啊!听班长说,大胖子转不成自愿兵了,可能要请长假,他正活动着要让你接给养员的缺呢,当初司务长让你来炊事班也是这么打算的。等一有准信你就回来吧,奥!别那么死犟!炊事班每天睡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