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看看呗,折磨地不像样儿了,一天天不说话也不吃饭,光喝酒了……”
是为了我吗?真是为了我吗?我不停地问自己。几天前那个满身疲惫的身影,还有那张本该霸气十足却异常憔悴的脸清晰浮现眼前……
“他不是处对象了吗?怎么会……”话一出口,我马上警觉。但方宝胜一点没感觉到不妥。
“对象啥?三天两头往这跑,可他现在根本不见,总躲着,弄的司务长家嫂子没法跟银家说。他现在哪都不去,老乡来找也不出去,除了炊事班,就在老水塔那地方发呆,以前还好点,自从上次因为你这事儿在全连面前念完检查,连里他都不去了……”
“你说什么?”我不得不再次打断他,因为我的心咯噔一跳:“不是和解了吗?怎么还念检查?他会念检查吗?”
“就是不会念检查才丢的丑,全连都笑,不是为了你嘛,没办法,还在禁闭室蹲三天呢……”
仿佛被晴天霹雳击中,脑袋嗡的一声炸开,立时间天旋地转。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不是说好的和解了吗?
“乔晖,你没事儿吧?”方宝胜可能见我脸色有些白,担心地问。
“我没事儿!到底咋回事儿?怎么还蹲了禁闭室呢?我得回去看看。”
方宝胜看着我,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你回去看看吧。那天晚上班长内一凳子把朱九杰牙打掉两颗,嘴都打豁了缝了一针……你说这还能好吗?营里马上知道了,正好那天是教导员值班,他那个扇风不怕火大地主儿……幸亏连长连夜赶回来,把事儿暂时压下了,可教导员坚决要处理,班长说你要考军校,他就把错儿都自个儿揽下了,连长也没说什么,全连开会,完了又把打架的都叫一块儿,写材料的时候都写是‘陆文虎’把朱九杰打坏了,你是借光,那帮HN银也都怕挨处分,还请班长吃了顿饭,这不就都样班长一个抗了嘛,给了个“记大过”处分不说,还要蹲禁闭三天,全连念检查……”
我呆呆地听着方宝胜说,思绪虚无缥缈,但一个字都没落下,听的清清楚楚,如重锤擂鼓,响彻耳畔。
我忽然间什么都明白了,明白了许鸿安为什么执意要把我送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陌生环境里独自生存,也明白了陆文虎为什么那么多天一去不回,再见却是那么决然地将我抛弃在这样一个尘世的角落,明白了他为什么变得憔悴又灰黑,明白了他那天临走说出的那些话时他该是怎样的难受,明白了他毅然远去的背影该是多么的孤独与落寞,明白了他梗挺着脖颈支撑起昂扬的脸上也许早已泪水横流……
我多么糊涂!是烟迷了狗眼,脂糊了猪心!在那样的时刻,我竟然还心心念念地嫉妒着那个女人。见到他一脸的消瘦,我竟然以为他是……
天啊……
地啊……
你们是在折磨我,惩罚我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泪水模糊了视线,朦胧中眼前全是一个人的影子,像过电影一样纷繁上演……
我要回去!我心里不住呐喊着。是的!我要回去,回到他的身边,跟他一起承担嘲笑,承担本该属于我的风雨洗礼!
是的!这就是答案,我心中一直追寻的最终答案。
头脑有些晕眩,身体有些虚弱,这些我都顾不上了,我现在要做的是,跟心一起回家!
撑起来,把方宝胜送上车,然后回到医院跟主任说明了我不能留在这里工作的打算,并马上办理了出院手续,收拾了东西,背起行囊离开。
从始至终,一直流着泪。
病友们都很是不解,但我没机会跟他们解释。小陶追出好远,但我只能脚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