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支流的一条小溪边旁,一男二女骑着马儿缓步前行,正是张锡风和风雪双艳。一路走来,只见处处皆有坟冢被掘,骸骨曝露于野,更有女尸横遭侮辱。凡此种种,不能直书。
突听风儿叫道:“好哥哥,快看那里!”顺着风儿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溪边山岚上石壁已被凿开,被雕刻上罗汉雕塑,还绘上了颜色。那罗汉雕塑身披红袍、极高极胖,身材如铁塔,长着一副唐兀人的面孔,目光阴鸷,脑门微陷,或骑青狮,或骑白象,正是他们在南襄古道所窥见的那位唐兀妖僧的模样。身边的侍女皆裸.体献花,动作挑逗,万般丑态,不一而足。此情此景,令人作呕。
张锡风怒道:“没想到这家伙竟是恁的变态。”左手划了圈,右手拍出一记“惊涛骇浪”,隔着一丈将那雕塑打得粉碎。
沿着小溪一路前行,但见每隔一段,就有这唐兀僧人的罗汉雕塑,张锡风破口骂道:“我算服了这妖僧的周,竟是如此的自恋,花这么大的代价搞这么多垢物!”他一路捣毁了众多的塑像,风雪双艳也长剑挥出,斩毁了不少雕塑。
此时天色已晚,三人也挺累了,便在溪边的空旷草坪上铺了布,准备歇息。北国秋雨少,连帐篷都用不着。三个人并肩仰卧在草地上,就这样看着星星。
张锡风仰望着无边无际的宇宙,感慨着时间和空间的浩瀚无边。苍穹下,星汉灿烂,繁星点点,他身体两侧各躺着一位自己爱念无极的如花少女,香风丝丝入鼻,真不知今夕是何年,家乡在何方!
正陶醉间,一片火把由远及近,蜿蜒而来。进而听见阵阵脚步声,有一大群人沿着大路走来,边走还边说着话。张锡风耳朵极灵敏,隔着老远就听见“杨琏真伽”“释教总统”之类的话。雪儿曾经对他讲过,这杨琏真伽残暴癫狂,常干偷坟掘墓之事,人送外号杨盗墓。心想,遇到这人可没什么好事。便拉了风雪双艳,隐藏在路旁。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响,这群人走得越来越近,张锡风紧紧按住风雪二女,伏在草丛中,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借着火光,清晰看见一个身材庞大的红袍僧人,头顶似碟,端坐在八抬的竹椅上,威风赫赫,正颐指气使的指挥着手下做这做那。他生就一个塌塌的蒜头鼻子,一对吊睛眼,看上去恶心之极,与雕塑上的那个混蛋一模一样——这副尊容可实是令人不敢恭维。妖僧的身旁跟着二三十名各式打扮的恶僧,又有十六名白衣侍女随侍在左右,容色艳丽,整体质量稍逊于花儿和月儿,比风雪双艳自是远逊。她们的白衣极薄极透,露出肌肤本色,倒挺诱人的。
随着竹椅咯吱咯吱的晃动,那妖僧在上面也是摇头尾巴晃,这动作神态实在令人生厌。张锡风握紧拳头,恨不得在那个蒜头般的鼻子上锤上一拳,方才解恨。
看来这妖僧不惟武功高强之极,身份亦是尊贵之至。那个三角眼又走上前来,跪在地上,汇报道:“禀报总统大师,弟子已探明,那德藏寺后院葬有陆左丞的幼女,以色而夭,用水银灌殓,尸身未坏。”
红袍碟顶妖僧听得此言,阴恻恻的笑道:“果如此,老僧今宵又不会觉得寂寞了!”张锡风倒吸一口凉气——敢情那些变态的事全是这家伙干的啊!
猛然间觉察到风儿雪儿二女都在浑身颤抖,似乎被吓破了胆,要大声尖叫,情急下双手齐出,点中二女的哑穴,但还是发出了些微的声响。
妖僧的队伍听到路边的响声,都愣住了,难道路边竟埋伏有人?几个西僧高呼道“谁!拿着刀枪,向张锡风三人藏身的地方奔来。张锡风见他们奔近,眼看就要暴露,正在考虑脱身之策,冷不丁从草丛中窜出一只狸猫来,腾腾腾在空地上迅捷而过,避开追捕的群僧,奔到大路上,腾空而起,直扑向那妖僧的头部。难道动物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