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风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风儿雪儿虽然美貌绝伦,颇胜红衣少女,但无论如何也胜不过百倍之遥。这红衣少女目中含泪,楚楚可怜,雨打梨花之姿也算另一番风情。
却听这喧嚣却井然的大街突然变得嘈杂混乱起来,几队蒙古兵士在那里纵马疾驰,横冲直撞,丝毫不避路上行人,只要路人躲闪稍慢,或被践踏于马下,或挨一顿皮鞭乱打。
一时之间,大街通衢混乱纷纷,人们四散奔逃,慌乱中一名蒙族小孩跌倒在地上,却找不到妈妈,坐在地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竟不知身处险境中,眼见蒙古兵士的高头大马就要践踏在他身上。
风儿心中不忍,便推了张锡风一把,呼道:“好哥哥,您还不快去救孩子!”张锡风素来对她言听计从,应了一声,便要上前救人。
却见红云微晃,那位红衣女子已经飞身向前,一手抱住孩子,一手勒住了来马的缰绳。马上骑士大怒:“你要作死吗?”挥着鞭子向她兜头打去,却被她一把扯住鞭头,略一用力,拉下马来。
大庭广众之下殴打官兵,这还了得!数十位蒙古骑士纷纷拔出兵器,一声吼,将她围在了中间。张锡风纵身一跃,越过人群,来到红衣少女身旁。少女嗔道:“你来做甚?”张锡风笑道:“天下又不止你一个人有爱心,跟佳人在一起,真是……”话音未落,少女向他挥出一记粉拳,怒道:“淫贼!刷什么油腔滑调。”张锡风闪身躲过。
蒙古兵大怒:“这两个狂徒好大的胆子,居然在大街上打情骂俏,当我们不存在吗!”舞着刀剑一拥而上,张锡风哈哈一笑,双手轻挥,腾挪跌宕,呼呼呼呼施出空手夺白刃的绝技来,转瞬间便将那十多件兵器抢到手中。
蒙古兵士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兵刃,一个个大眼瞪着小眼,浑不知对方使的什的什么妖法。
“好身手,好武功!”有人用生硬的汉语赞道。
张锡风寻声望去,但见蒙古军中有两个人走了过来,形貌数殊为怪异:一位是矮胖的长发少年,一位是高瘦的秃头老者。身后跟着一大群带刀侍卫。
看来他们的地位很高,蒙古兵士纷纷退后,自动让出一条道来。那高个老者走到近前,竖着拇指赞道:“少侠的武功可赞得很啊,老僧佩服佩服!”张锡风见此人光头锃亮,满脸坑坑洼洼,目光阴鸷,不似中土人物,心中暗暗提防,口中却应道:“大师过誉了,在下的微末道行,怎上得了正席!”
突然,他神色微变,左手向前挥出,啪的一声,掌风与一股雄浑的掌力相撞,身子被震得微微一晃。原来是高个老僧借说话之机发掌偷袭,被早有准备的张锡风出招化解。
高个老者一击不中,被震得腾腾退后几步,勉强站住,他脸色煞白,胸中气血翻滚,很是难受。。
矮个少年见他脸色难看,连忙问道:“大师,您怎么了?不要紧吧!”老僧运功调匀了内息,好受了许多,应道:“不打紧,老僧允泽这身子骨还勉强受得住!”原来他便是杨琏真伽一行所说的那位演福寺的妖僧允泽。
少年吞了口唾沫,红着脸道:“大师,这少女很美,我很喜欢,想收了她为小妾,还望大师出手相助。”
允泽心道:“百家奴小儿真是**发作,浑然不知天高地厚。这白衣男子武功高强,老僧万万不是敌手,怎能随便招惹他。”
他寻思道:“这百家奴的老子唆都乃是大汗身边的大红人,最受宠幸。若能与他交纳,今后前途不可限量。老僧与他很难打上交道,不如从小儿这里下手,尽量办成这件事,再请他向唆都引荐。”
他谋划了一阵,已有主意,当下眼珠一翻,笑道:“少侠武功固然胜于贫僧,但如果加上我身后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