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张锡风自觉有些不好意思,自我解嘲的大笑起来,“风儿,你真棒,我好喜欢你。还有你,雪儿,同样的棒!能跟你们在一起,真是幸福!”他由衷地称赞着风雪双艳,跟这两位美女做朋友,是他平生最大的骄傲。
“范察哥哥,这个人我转送给你,要杀要剐,全凭你自己。”张锡风不知怎样对待囚犯,便即将他转送给了范察。
范察颌首微笑道:“谢谢小弟了,这贼子多次挑动我女真诸部的内战,今番定饶不了他,愚兄要用他的血来祭奠阵亡将士的亡灵。”手一挥,上来几名斡朵里猎人,押住了蒲鲜达吉。
蒲鲜达吉脸色惨然,料知今日无法幸免,大声叫道:“蒲鲜达吉英雄一世,当纵横天下,不想没有败在同族手中,却被汉狗所擒,深以为恨。”
他本是信口胡诌,但听者有意,范察听他言辞轻慢,显是小觑自己,很是不忿,喝道:“你败在范察手上,却不服气么?”蒲鲜达吉索性侃侃而谈,说起大言来:“达吉寡不敌众,被汉人侠客擒获,却没败给你!”
范察怒道:“难道你的几千大军不是被范察的部下打得落花流水?”蒲鲜达吉明知对方以少胜多,却全无羞赧之色,继续说起大话来:“你虽善于用兵,但马弓功夫却不如达吉!女真男儿讲的便是骑射之技!你虽能打,用得却是邪行异数,算不得真本事!”
“好!放他上马,跟我比划比划!我要用女真健儿的方式取他性命!”范察被达吉激将,冲口叫道。
蒲鲜达吉冷笑道:“如果给我机会,我定能射杀你!”
范察挥了下手,几名握朵里侍卫牵来蒲鲜达吉的白驹,交还原主,又交还他的雕弓和硬箭,道:“便宜你了!”
范察翻身上马,竖着剑眉,道:“你我用女真人的方式,决胜负,定生死!你若能杀得我,便让你走!”说罢,策马奔开。
蒲鲜达吉也翻身上马,他自恃连珠箭法独步女真诸部,欲打范察一个措手不及,便拉开镶金嵌玉的铁胎弓,搭上雕翎狼牙箭,连珠箭发,嗤嗤嗤嗤几声过去,前箭后箭几乎相续,在空中接成了一条箭链,向范察射去。
范察叫了声好,也是搭劲弓,发硬箭,嗖嗖嗖嗖几箭射去,只听喀喇喀喇喀喇喀喇四声响,将来箭的箭杆劈为两截,坠在雪地上。
蒲鲜达吉见范察箭法精准如斯,脸色陡变,便要开溜,但见他双腿一夹,胯下那匹神骏白驹便拨剌剌的飞奔起来,朝着密林跑去。范察催马追上,虚拉弓弦,蒲鲜达吉听到后面弓弦作响,慌忙俯下身去,紧贴在马背上,躲避敌箭,这一下真是仓促之极,狼狈不堪,就连头上戴的熊皮帽子也滚落马下,露出大半瓢光秃秃的脑门来。
却没有利箭射来,原来只是一记虚招。
蒲鲜达吉恼怒之极,回过身去,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又发一箭,往范察头颈射去。范察不慌不忙,身子一测,眼明手快,已将箭尾抓住。蒲鲜达吉见范察竟能徒手抓箭,骇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恋战,拍马疾走逃命。
范察哪容作恶多端的女真巨寇就这么溜走,跃身站上马背,居高临下,嗖的一箭猛射过去。
真是疾如闪电,势如雷鸣,但听“喀喇”一声,这箭正中蒲鲜达吉后脑,从前额贯出!
蒲鲜达吉闷哼一声,从马上跌落,坠在地上,将雪地染得一片红。
范察纵马过去,一个鹞子翻身,一刀砍去,已将首级砍下,高高擎起,大呼起来。
数百名斡朵里精兵也一齐拔出弯刀,在雪中奋威高呼,赞颂他们的领袖诛灭大敌。
一个女真老猎人高声问道:“蒙古蛮子有这样骁勇的勇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