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云山脉外围,一狮鼻阔口的黑衣青年踏步而前。一路所过,竟没有一只妖兽阻路。偶然有历练猎兽的修士见到,有心结识一番,却被其霸道的目光扫来,便讪讪然离开。偌大的一条大道,竟只有一袭黑衣,手提一柄血刀,不疾不徐地向内围行去。
妖兽,尤其是断云山脉的妖兽,向来有凶残嗜血之名。但这并不代表妖兽没有脑子,恰恰相反,每日每夜的生死危机,使得妖兽往往具有远超修士的嗅觉。什么人毫无危险,什么人万万不能招惹,机灵的妖兽一嗅便知。自这一脸冷漠的黑衣青年进入断云山脉以来,即使最嗜血凶残的妖兽,也是紧紧缩在巢穴,丝毫不敢有任何挑衅之举。
申屠霸还是之前的申屠霸,只是面色不再苍白无血。背后的血噬刀已出鞘,搅动的附近天地灵气都隐隐有血腥之气。
此刻,李乘风三人正为彼此的进步而欢喜,商讨着是在此稳固一番,还是继续前行。言谈间,蛮蛮忽然心口一痛,脸色蓦然苍白起来。李乘风和战飞龙豁然起身,一个警惕的观察着周围,一个赶紧握住蛮蛮手腕,雄浑的真元谨慎的探查着蛮蛮的情况。
看着紧张的二人,蛮蛮甜甜一笑,震开了李乘风的右手。“乘风哥,黑子哥,我没什么事儿的。只是突然心血来潮。这也算是我所修功法的一种神通吧。每当有与我自身相关之大事将要发生,都会有心血来潮。这心血来潮来的快,去的也快,不碍事。只是,我们怕是有些危机了。”
李乘风和战飞龙相视一眼,发现双方眼中俱没有慌乱惊恐之色,皆是微微一笑。沉吟片刻,李乘风缓缓道,“我们自进入断云山脉以来,并未深入太多。所遇妖兽,也奈何不得我等,更遑论带来危机。即便是之前的幽冥蟒,也是逢凶化吉,更何况,当时蛮蛮也并没有心血来潮。依我看来,只有两个可能了。一种是,断云山脉深处出现了某种变故,又有一只凶兽会冲出断云山脉,且很可能是完好无损的高阶凶兽;另一种可能嘛,就是之前追击我们的申屠霸,追上来了,此人修为高深,杀气极重,若是追来,必有一场血战。”
说到此处,李乘风双目更加璀璨,竟颇有期待之意。战飞龙一拍大腿,“定是申屠霸这厮无疑。来得好,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何道行,还敢强娶人妻。”古人有云: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修道之人,最是崇尚自由。你情我愿倒也罢了,别人不喜欢,还要强为之,这无异于结下生死大仇!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妹莫慌,待得申屠霸来了,自有为兄替你讨一个公道。李兄千万不要与我争抢,你已经与他斗过一场,这次可轮到我了。”申屠霸何许人,战飞龙自然是不知道。但听李乘风所述,应是魔门出身,所背血刀颇有不凡,修为应该在筑基二层之上。至于其伤势有没有恢复,便不得而知了,不过想来他既然敢追过来,必然是已经恢复无碍了。
蛮蛮低着头没有说话,心里却在默默算计着有几成胜算。申屠霸有多可怕,蛮蛮是最清楚的,其远远超过李乘风的想象。上次李乘风与之一战,不过是一触即分,李乘风使尽浑身解数,也仅仅是见到了血刀十三斩的一式断头。此番申屠霸气势汹汹而来,怕是要做一个了结了。
眼下虽然己方三人,申屠霸只有一人,胜负之数,却是不足三成。申屠霸并非幽冥蟒,虽然霸道凶狠,却极为冷静机敏。像对付幽冥蟒一样,引诱其进入五彩造化阵困住他,是想也不用想的。自己的弑神诀,虽说诡谲凶厉,却也刚摸到皮毛而已,莫说杀之,就算伤他,也不是容易之事。但是用作偷袭,倒是说不定能有奇效,嘿嘿。
至于乘风哥,乘风剑诀虽然玄妙,但毕竟修为所限,用来对付申屠霸,却还是有所不及。倘若乘风哥能做到心随意动,以意御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