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绥忍住自己看到这人时候的心悸,试探了一下,却发现这人周身煞气围绕!
这人怕是不好对付,卞绥面色一沉。
言令一看到卞绥一脸鼠相的探视她的实力,心里更是怒火横生。
“这位阁下,这狡即兽虽然已经身死,但是他的族群若是寻来,必然会找最后一个接触它的人复仇,阁下可要考虑清楚了。”卞绥心里紧紧绷着弦,此人来历不明,能把他吓走就尽量把他吓走好了。
言令一忽然冷笑一声,开口道:“这位阁下真是好生喜欢开玩笑,我等修道之人,若是怕了这些畜生,还说什么修道?不如回家奶孩子算了。”
言令一声音嘶哑无比,这倒不是她刻意为之,刚刚那一会儿,她受的伤不比那个死了的狡即兽轻多少。
言令一斜眼看了卞绥一眼,手一挥,一道煞气便是打进了他的眼里!
卞绥立时捂住了眼睛!他没想到此人居然如此不管不顾在青云门内嚣张!
言令一却不管,直接把重剑拿出来狠狠一拍!
卞绥便直直倒在了地上。
言令一这才走近那狡即兽,别人送到手的东西,她没有不收的道理。
言令一抬起剑,正打算将狡即兽分尸,却忽然见那小兽抬起眼,眼里汩汩流血,居然还是活着的!
言令一皱了皱眉,手里的剑又压下去一点,那小兽立即呜呜低泣起来。
言令一愣怔了良久,转手又是一剑拍出去,拍到了昏死过去的卞绥身上!卞绥直接在地上擦出一道几十米长的血红的印记来。
“你走吧。”言令一声音嘶哑的说完,转身便走,她受伤太重,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与其和一个不知道还有没有底牌的凶兽斗下去,倒不如赶紧回去疗伤!
言令一的背影被隐没在黑夜里,她没有看见她走以后,那小兽眼里滚滚落下的血泪。
卞绥是被人抬回来的,浑身是血,腿骨断裂,手骨几乎尽数碎裂,煞气侵入心脉,就连他的刀,都已经失去了和主人的联系,连一丝丝灵气也不能吸收。
执法堂内,执法长老一脸肃穆的坐在高位。
“既然早知道是狡即兽,为何不早早来报?!”卞绥可不是一般的弟子!是众人公认的可以成为三师兄的弟子!就这么几乎被毁了后面所有的路!
底下跪着三个人瑟瑟发抖。
“卞……卞师兄说他要去前面猎杀狡即兽,让我们在后面拦截,后来我们觉得不对劲,前去查看的时候……卞师兄就已经成这样了。”有一个人唯唯诺诺的道。
执法长老气愤却无可奈何,卞绥自己找死,谁又能去责怪别人?!
“你们下去吧。”执法长老颓然挥了挥手,卞绥这样的弟子受此重创,他还需要向大长老汇报一下。
鹰峰。
鹰杨看着躺在床上丝毫不能动弹但依然对他瞪着大眼睛的言令一,心里的郁结久久不能舒缓。
“我说多少遍?我是要给你上药!没有别的意思!我是你师父啊!能有什么意思?!”鹰杨对于言令一怎么也不肯相信他这一点很是不悦。
“我自己可以,不劳烦师父。”言令一神色清冷,话也清冷。
“你可以……那你倒是把手给我抬起来啊!”鹰杨不知道言令一昨晚到底出去干什么去了,大半夜的听到他在外面扑腾腾的闹腾,出来一看人就满身满脸都是血的倒在他面前!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这小子洗干净换了身干净衣服,又辛辛苦苦的配了药膏要来帮他上药,谁知道这小子刚醒来就特么骂他为老不尊!
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