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慢着。”鲁昭公阻止道:“来者是客,季相国莫要对客人无礼。”
管仲丝毫不惧道:“自我君齐景公筑坛会盟诸侯一同尊周王后,周王可是当着天下诸侯的面晋封我君为“公爵”,天下人人尽知,季相国难道还不知吗?”
“哼!”季平子哑口无言。
齐国如今在众多诸侯国中是大国,而且又是中原霸主国,不然管仲也不会如此趾高气扬。
鲁昭公多少有些忌惮。本来灭掉卫国就是鲁国的错,而今作为中原霸主齐国依周王之命派人前来问责,倒也并无不妥,若是再杀了齐相,恐怕就再无回旋余地了,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寡人向齐相赔不是了。”鲁昭公举起一樽酒,一饮而尽。
“见过管相。”这时杨孛站了起来,“相国大人,如今卫国已灭,逝者如斯夫,如果相国大人定要为齐君责难鲁君的话,恐怕也于事无补,依我看,不如这样,鲁君愿意把吞并的卫国城池割让三成给齐国作为赔礼道歉,这样的话,你既可以回去跟你的君上有所交代,又可避免一场齐鲁两国的血雨腥风,不知可否?”
鲁昭公一听,大为欣喜,连连称好。这对两国来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而且,鲁君仁慈,已经答应了,后日便要举行一场悼祭,为亡人超度,向上天祈福。”
“哦,照仙家的意思,要置我齐国于何地?难道我齐国是靠着这种卑鄙的手段来兼并盟国的土地,如此一来,中原盟国会怎样看待?他们还不人人自危?齐国日后又如何称霸中原各国?”
“这……”鲁昭公顿时哑口无言地看着杨孛。
“好说,好说。”杨孛笑了,暗暗窃喜着。
季平子却站在一旁只管看热闹,看他这回如何解围,心中早就在打着如意算盘。
“卫国是灭了,可是卫国公主还活着。”
杨孛话音刚落,季平子顿时一惊,杨孛似乎故意在卖关子。
杨孛的这番话倒是提醒了他,“君上,鄙人来之前听说熊瑶公主被关押在天牢,可有此事?”
这……
鲁昭公支支吾吾着。季平子站了出来:“那熊瑶不知天高地厚,我君上仁慈,留她一命,而她却恩将仇报,欲刺杀君上,实属大逆不道之罪!”
“哦,君上,恕在下无礼,熊瑶背负着国仇家恨,她做出此事,实属有因,换做是在下,恐怕也会这么做。您说呢?”
鲁昭公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了下去拉着管仲的手,一脸喜色:“不瞒管相,寡人也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只是她刺杀寡人,于情于理给她点教训罢了。”
管仲一听,有点喜出望外:“那鄙人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君上应允。”
“说吧说吧,只要能与齐国化干戈为玉帛,寡人都应了。”
“鄙人恳请君上放了卫国公主。”
“不可!”季平子怒声制止着:“君上万万不可答应!”
还望君上三思。
季平子身后众大夫齐声附和着。
“季相国那你可有良策?”公子宋质问着他,“如今用一个公主使齐鲁两国重新交好,岂不是好事一桩,难道你还反对不成,或是你希望两国交战,陷千万黎民于水火之中,居心何在?”
季平子被问的哑口无言。
公子宋知道父亲平日昏聩、软弱,可是面对这种国家大事,只要向他陈明利害关系,他还是能够明了的。
鲁昭公对季平子有些不满起来,斥责着他:“好了!季相国,这都是你干出来的好事!”
“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