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拜谢。
可杨孛看着忧愁的己静淑,他迟疑了片刻,“多谢静淑妹妹的好意,今日若不是莒国将士救了我们大家,恐怕我们又要落入季平子之手,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既然鲁军来袭,你一女子尚且身披铠甲,上阵杀敌,更何况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么能苟且于后方呢?我定要与你并肩作战,誓与莒国共进退,以报今日救命之恩!”
他一番壮志豪言,慷慨激昂!斩钉截铁!振振有词!更是大快人心!
“承蒙君上台爱,称在下一声叔叔,那我这个叔叔定然也不能袖手旁观,也愿尽绵薄之力。”管仲也不走了,“只是君上,在下乃是齐国之臣,而齐鲁两国虽然不合,但也并未正面交恶,故而不便正面出面,以免徒生事端,姑且做后方军师,出谋划策,可否?”
己静淑看着他们,已经被杨孛的一番义薄云天之情感动的满眼泪光了,说不出的感激之情。
“爹爹,你且好生休息,女儿办完这里的事情就去看你。”
秦璇儿安抚好了爹爹,也选择留了下来。
“战场很危险,你还是去照顾秦大人吧?”
她白了一眼杨孛:“哼!我是怕你死了没人给你收尸!”
“你!”
......
“乌鸦嘴!”他靠近了一点,小声道,“怕我死,那你就要保护好我,不然你就要守寡了。”
“臭不要脸!”秦璇儿气的躲到一边去,毕竟这可是在莒国国君的中军大帐之中,随随便便动手,是很不礼貌的,所以她才不得已忍住,不然早就把他制的服服帖帖。
不过,她留下来,杨孛心里也高兴,毕竟她从小习武,是个女侠,真若是在战场上,多少还能够保护一下他这个柔弱的书生。
杨孛转身一看,熊瑶竟还站在那里,走到她跟前:“你就到莒县等着我们。”
可他说了半天,只见熊瑶一声不吭,动也不动,似乎并没有要去莒县的意思。
莒县可是莒国的国都,那里是很安全的,把熊瑶送去,是最令人放心的地方,再加上有己静淑这个国君妹妹做后台,更是万无一失。
“我不走。”她终于肯开口说话了,一路上都哭哭啼啼,一言不发的,甚是让人着急,杨孛都想给她找个心理医生了,时间久了那还不得了抑郁症,可这毕竟是在春秋战国时期,没有这个条件。
“这里可是战场,是军营,你呆在这里不安全。”
“我...”
“我...就...要跟着....你。”说完,沾满泪痕的脸颊都红扑扑的。
她声音细小,只有站在跟前的杨孛听到了,看她这般娇滴滴的样子,想想把她一人留在莒县也有点不放心,怕她抑郁做出什么傻事出来,跟在自己的身边,这样也能随时的看着她,以防发生什么意外。
熊瑶可是个宝,不知天下多少王公贵族想要得到她,那鲁昭公授意季平子帅军灭掉卫国,还不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要得到这个天下第一美人,好让别人垂涎三尺去,如今却让他不费吹灰之力留在了身边,想想都觉得自豪。
“静淑。”这时有人叫着名字,从帐外走进一人,腰间还夹着帅帽,身上还有零星的血迹,看样子是刚刚杀敌而来,长得还算年轻俊朗,有二十三五的样子,虎背熊腰,一看便知是一员猛将,看到帐中几张陌生的面孔,有些吃惊:“静淑,他们是?”
“吕产,寡人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军中要叫什么?”己静淑突然严词起来:“军中无国君,只有将军!”
她这突然的严肃,倒完全是两个人了,让人要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