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露的身影略微恭敬道,上前两步后,更是朝已然盘坐在道钟四周的十二道身影恭敬一拜。
这黑袍白发白须的长老先是礼数做足,然后寻一空位同样盘膝而下。
只是,黑袍长老刚坐下,这边就有人略微不满,大眼一瞪道:“臧师弟,你家掌座又派你来抢人?”
黑袍听出那人言外之意,正要说明,这边又有冷笑声起,只闻到:“臧师弟,今天在场的可不是你年纪最轻!要先选也轮不到你,而该是张小师弟!”
说话之人是一位骨架颇大却异常干瘦、面容枯槁、眼窝凹陷的长老。
而他口中的张小师弟则是一位坐在他对面,此时面色颇为尴尬的长老。
只是,此时那黑袍长老明显要比张姓长老更加尴尬。
黑袍长老自诩无论是辈分还是年岁都是内门长老、掌座当中的末流,也正因为如此,三年前他便凭借此以及如先前一般恭维的神色让众人升起谦让之情,这才有了先选弟子的资格。
而今次他洛北一脉的掌座再次让他来选拔弟子,其心昭然,显然又要故技重施,所以他一来便放低姿态,神色语气做足,以师兄师姐称呼众人,更是深深的躬身一拜。
然而,众人明显不再吃这套,上次因谦让而被抢走几个好苗子的长老、掌座,今天更是在他一到来便直接出言,神色不善。
对此,黑袍长老缓了过来,讪讪一笑,随即道:“诸位师兄师姐误会了,莫师兄(洛北一脉的掌座)他正在闭关,确实来不了,师弟只能代劳!”
随即,黑袍长老顿了顿,接着道:“若说这次春试,与往年不同,境界测试后,不是还有狩猎之战吗,狩猎战上由弟子自行选择,登上哪座山,便是选择那一脉,既然如此,又何来抢人一说?”
黑袍长老话音刚落,就有人笑着摇了摇头,黑袍长老见状不解,不禁问道:“难道不是如此?”
“哈哈,确实是弟子自愿,我等不能强迫,毕竟选择也是一种修行!”一位长老附和道,不过眼底有着笑意。
“就是嘛!”闻言,黑袍长老点头。
但是,先前那位长老却更是一笑,接着道:“不过,我等虽不能强迫,但并不代表不能内定,若是赐些好处,那弟子因此心动,愿意,大可让那弟子在狩猎战时选择自己一脉!”
“钱师兄说的是!”有人点头,随即看向黑袍长老,面带戏谑。
黑袍长老因此面色铁青,他知道是被那姓钱的耍了,当即怒视,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不过有人雪上加霜,道:“既然臧师弟不抢,那这内定之事,我等先来,臧师弟最后!”
黑袍长老闻言,立马颇为怒道:“谁说我不抢,我说过吗!”
随即大袖一甩,冷哼道:“再说,这内定之事,各凭本事,没有先来后到之说!若是粗气,大可许诺弟子无数法宝丹药等!”
黑袍长老立马强势起来,一改来时的谦卑之色,随即不再理会众人,沉神朝那放丹台观去。
先前那人倒是没有激辩,大笑一声。
众人也都笑着摇了摇头,谁都没有在戏谑那黑袍长老,谁叫那黑袍长老年岁颇小,唤他们师兄师姐。既然如此,对于这小师弟作为师兄师姐的他们也理应适时让一些。
这时,一位血袍长老神色一动,道:“这小娃不错,对老夫胃口!”
“你说的是那持戟弟子?”旁边一位青袍长老问道。
“干嘛!你想与老夫抢夺此子!”先前那位血袍长老眉一立,立马道!
“此人在那天玄榜百名之列不过末流,我还看不上!”青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