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云动。
他们在害怕、忐忑以及惧畏这份跅弛,担忧不为掌控,终究会迎来覆灭,故而各自起了心思,拉庄牧入伙。
或虚与委蛇,或真心实意。
于庄牧迈步,作态飒沓即离时,有人立即高喊:“且慢!”
应承会长意,试图挽留这风一样的男子。
可风一样的男子,之所以同风一般,正是缘由这副遗世独立的缥缈。恍若未听见,头也不回地往前去,嘴角含笑,宛如云淡。
那人面色霎时冷然,“阁下这是不给我‘血色狂想’面子?”
诸惊。
没想到这个面貌不扬之人,居然为血色狂想内部成员。
那可是真正黑恶势力。
杀人放火,无所不承包,组织名列杀手界第二,黑恶榜单更是紧追葬爱家族不舍,活像条噬咬不放的毒蛇。
甚至已有人为“杀尽天下牛头人”捏了把冷汗,认为招惹上这样组织,前途实在堪忧。
可庄牧还是那副姿态。
就好似神灵行走渊面,头顶的是虚无,身旁的也是虚无,纵有千万嘹亮讴歌在背,却不置一言。
“好!你很好!”
血色狂想方面动怒,“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低看之鄙夷,我血色狂想记住了!”
这时,有人跳出。
他背对着庄牧,好似要护其周全,面朝向血色狂想之人,眸光冷冽,神色不懦弱反而流露戏谑,讥笑道:
“血色狂想?哗,大好的威风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不过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罢了!”
“他人或许会怕了你,但我葬爱家族绝不会!”
众诧异。
葬爱家族?
葬爱家族可是出了名的难入,绝不草率收纳任何新成员,扬言只收留为世俗不接受的真正艺术家。
而正是这样规章制度,方使公会上下众志成城,凝聚一心,真正感受到同类相从,名状为“家”的味道。
今日……莫非是要破例?
“不。”
有人看得透彻,叙述道:“葬爱家族与血色狂想因黑恶榜排名先后从而生隙彼此,之后更是打得不可开交。”
“葬爱家族此来,应不是为了‘杀尽天下牛头人’;目的单纯,可能就是专程搅合血色狂想计划,要恶心他们!”
而血色狂想方面。
他们果然被恶心到了。
高层会议中,纷纷震怒,扬言要给葬爱家族一个好看,哪怕神秘首领亦是目光闪烁,精芒爆绽!
正要发布命令,局势再度变化。
是庄牧,他前方出现一堵透明光墙,拦住了去向。
见多识广的他知晓,这是一种法术结界。虽然能以暴力破解,但他爱好和平方式解决,于是问:
“谁干的?”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好似后面污浊不堪,是浑噩的世,不洁的光景,回首吸一口都会窒息的那种,充满恶心味道。
“是我。”
有人大步走出围观群众行列,大方坦诚了自己的所作与所为。双睛直勾勾地盯梢庄牧背影,如同在等待其回头正视。
——可他注定是等不到的。
庄牧宁愿抬头仰望刺眼日光,也不情愿回头放睥睨,负手道:“我不愿出手。”
对方则回应:“那你今天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目光冰冷。
“是吗。”庄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