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着两头石狮,巍峨严峻,让人望而生畏,大门上横跨着一张皇帝御赐牌匾,上书“忠武南国侯府“。
府中假山鱼池,草木花林,侍女男丁过百,犹如一个小型皇宫。
侯府后院,一个身着儒袍,披发随散的中年人独自舞剑,剑风缓而着劲,每一击击出时动作轻慢,临末却有声声劲风,一旁的盆景小松杉随着剑锋来回摆动。
打完一套剑法,中年人收剑回掌,旁边一个管家打扮的老头赶紧上前,递上一只温水毛巾
中年人接过毛巾,赞了赞额头上的虚汗,随手递回问道:“小姐回来了吗?“
管家老头收起毛巾回道:“回老爷,小姐尚未回来。“略一犹豫管家又道:”小姐已去有半日,要不我再传个人去看看?“
中年人看了管家一眼,忽然笑了笑,摇头道:“外人都笑我李岑生儿不如女,我却不以为然,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这事儿让玉儿去办,成与败自然由得她。“
管家闻言低了低头:“老奴该死,只是这次朝廷改革关系重大,老爷也改变了以往步步为营的政略,只怕小姐虽然天资聪慧,却难以应付。”
这中年人正是当朝南国侯,吏部尚书李岑。
李岑走到院中一处石桌坐了下来,接过管家手中的一杯茶水,饮了一口道:“我李家从前朝先祖开始入朝为官,大光朝开国时为皇家卖命,多少李家好儿郎埋骨沙场才换得今日地位…“
沉凝片刻,又道:“可是人总是忘旧,如今朝中诸人心中,我南国侯的爵位不是先祖打来的,只是当年我倾力拥护皇上有功而得,如今皇上年事已高,病疾缠身,,李家若再无决策,皇位更迭之时,便是李家落寞之时。“
说话间,街坊忽然上传来更夫闭市吼声,门外吵杂之声很快就偃旗息鼓。
李岑盏了盏杯中茶叶道:“能到这京城为官的人都不是傻子,遇事先着后路,这是为官之道。这坊市名为静心坊,可依我看,整条坊市的人没有两个现在能静下心的。”
老管家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不管有没有听懂都不能再问了,凡为主子者都不喜欢问题太多的下人。
这时,前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家抬头瞧去,喜道:“老爷,小姐回来了。”话音未落,李玉和家将李叔已经走进后院。
“玉儿拜见父亲。”李玉双膝微曲行了一个晚辈礼。
李岑抬头看了看自己的聪明女儿,发现她两颊微红,身子有些不明觉的颤抖,以李岑老道的眼观,自然能看出李玉这是生过气了。
“怎么?事情办的不顺利?”李岑笑道。
谁知李玉却摇了摇头道:“回父亲,钟大人的母亲很是喜欢小女,答应会向钟大人提出父亲的建议,以钟大人对他母亲的敬畏,相信此事已成大半,何况钟大人也不傻,自然知道目前朝中局势,已经没人再能作壁上观了,只是一直犹豫不决,我们以钟家老太君为切入点提醒他,此事必成。”
见李玉说完,李岑也不接话,似乎在等她继续往下说,谁知李玉却道:“父亲,女儿有些累了,先下去休息了。”
李岑闻言微微一愕,随即笑着点了点头:“辛苦你了,且去休息吧,晚饭让丫鬟送到你房里去,”
见李玉应了一声,径直离去,李岑没有说话。
一旁的老管家却看着一旁未走的家将道:“方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小姐怎会如此不开心?”
家将方步闻言一怔,随即将路上被杨易讹诈的事情讲了一遍。说话时满面尴尬,毕竟谁被一个公认的傻子讹诈,都不是什么长脸面的事情。
听完方步的讲诉,李岑也不生气,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