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战力。
齐景山和北军将领们围着无烟灶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个门道来,只能渍渍称奇。
“九呆子,你哪儿学的这种掘灶之法?”齐景山爬起来有些惊讶的盯着杨易道。
杨易笑道:“想学啊?我教你啊...”
说完杨易乏力的将头上笨重的头盔取下来扔在一旁,一屁股坐在地在,招呼猴尖儿猴尖儿和铁牛去教各营将士制作无烟灶,自己则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齐景山疑惑的看了眼瘫躺在地上的杨易,似乎第一次见到杨易一样,很奇怪杨易为何会有那么多看似稀奇古怪却非常精妙的想法,那个“斗主簿”的纸牌玩法现在几乎已经成了他每天必玩的东西。
杨易闭着眼躺在沙地上道:“别这么看我,我会害羞的。还有,你能不能别叫我九呆子?好歹我也是个皇子。”
齐景山这次却没和他拌嘴,无奈的笑了笑,走到杨易身旁想要坐下来,谁知眼前一花,一个踉跄跌倒下去。
一旁的杨易手快,连忙翻身起来将其扶住。
“督帅!!!”
“将军!”
众人连忙围了上来,尤其是一众北军将领,无不面显焦急。
杨易眉头紧皱,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将齐景山扶坐下来,这时仔细看才发现齐景山灰尘遮掩之下的脸,早已经显得无比苍白。
杨易捞起齐景山要上的铠甲,只见其腰间缠着的一圈白色棉布已经染成了一片血红。
“怎么回事?”杨易问道。
一旁的一名偏将急道:“十日前我们突围没有成功,掩护大军退回朔州城时督帅腰上中了凶狄人一箭!”
杨易愁容更甚,道:“伤口已经裂开了,帮他把铠甲卸下来。”
谁知一脸苍白的齐景山一挥手,喝道:“谁都不许碰我!”
“督帅!”
杨易道:“如果不及时处理,等伤口发炎神仙也救不了!”
齐景山喘了口长气,看了杨易一眼,嘲弄道:“毛还没长齐的小娃也敢言老子生死?”
“我没和你开玩笑。”杨易认真道。
齐景山笑道:“你看我像和你在说笑吗?我北军自有我北军的规矩,出征在外,战事不休,主将不得卸甲,几百年来都是如此,你想我齐景山做罪人么?”
杨易沉默了,这是一个残酷但却又很无奈的规矩。
从概念学上讲,将军战场卸甲就意味着抛却了俗世的包袱,坦然的去面对自己最后的时刻。而从心里学来看,铠甲也是一个古代战士的心理支柱,特别是一个受伤严重的人一旦卸掉铠甲,可能很快就会一命呜呼。
这就好似一个人得了疾病,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会活的很开心也可能会活的更久,而当他知道自己得了绝症,那么大部分人都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来,这或许算是一种心理暗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