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令一起,各部族将领奋勇攻城,活着北军统帅者,赏牛羊千匹!”
戈都安身后的凶狄将领们一听此言,纷纷眼中精光四射。
“等等!”
传令兵还未离开,远处彭城的四方城门缓缓打开,一队队身披缟素的大光军卒缓缓涌了出来。
戈都安惊疑道:“光人想要做什么?”
众凶狄将领皆是不解,只见大光军卒涌出城门之后,在城池前迅速列阵,全军安静的可怕,一盏盏锦旗犹如白色海洋当中的船帆一般,在风中烈烈作响。
“难道…光人要投降?”
戈都安眉头紧皱,很快他就知道这样的想法是愚蠢的,因为站在山包上的他,清楚的看到杀气泯然的大光军列出的阵形是再明白不过的的突击阵形,没有谁投降会是这样的架势。
“传本王命令!所有部族停止出击,右翼两万骑兵准备迎击北门之敌,中军三万准备迎击北门之敌,左翼一万随时准备迂回包抄!”
戈都安迅速下达了迎敌指令,虽然之前被杨易小小的戏弄了一把,但这并不代表戈都安就是一个不合格的将帅,相反,在如今群狼乱舞的凶狄大草原,能贵为仅次于汗王的凶狄左平王,绝非羔羊之辈。
两边军队都在迅速的调集着,一匹匹传令的快马在双方阵前来回奔驰。
两军数万人相对而立,阵前除了偶尔的北风卷起的一片片黄沙,便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一切安静的让人匪夷所思。
杨易持剑立于阵前,目光寒冷的放佛要让天地冰冻,眼眸中那支依稀可见的凶狄王棋犹如一根寒钉一般死死的钉在杨易的眼珠子里。
杨易知道在那旗帜下面同样有一双狼一般的眼睛在看着自己,只有上天会知道在某段时间后,谁会在谁的眼中只剩下一颗毫无生机的人头。
当最后两骑传令兵回归军阵当中,整个白色海洋已然成为一只即将翱翔大海的飞燕,这是最典型的骑兵突击阵形雁翎阵。
“呲…..噌!”杨易缓缓拔出“光承剑”,持在手中看似无力的搭在腰间。
杨易目不斜视,缓缓举起手中宝剑,剑指苍穹,胯下战马似乎也有些兴奋的踏了踏前蹄,鼻子中喘着厚重的粗气。
“蓄!!!!!”杨易身后的洪直仰空长吼,随后军阵中传出无数个“蓄”字逐渐扩散到军阵的每个角落,整个军队顿时精神为之一震,许多人开始呼吸凝重,犹如蓄势待发的强弓劲弩即将离弦而出。
杨易下颚往上微微一抬,深深的吸了口长气,手中指天的长剑忽然倒下,剑锋直指远方的凶狄大营。
“咻!!!”一支穿云响箭破空而去。
“喝!!”前军先锋岳靖一声怒喝,跨下战马立马领会,嘶吼着愤怒的一马当先冲出了白色海洋。
随即,一万大军犹如离弦的箭羽一般,飞射而出,伴随着大地的震颤,遮天蔽日的往凶狄阵营冲去。
凶狄王旗下的戈都安冷哼一声,虽然不明白大光军为何有勇气出城应战,但作为野战之王的凶狄铁骑,从来没有惧怕过力与力的碰撞,因为这是他们赖以为生的本事,也是他们与生俱来的骄傲。
“出击!”戈都安冷喝一声。
一万凶狄骑兵离阵而出,呼喝着迎向正面奋勇而来的北军骑兵。
与此同时,西门之侧两万禁军与两万凶狄铁骑亦同时出击,相对而驰。
顿时,整个彭城之外白色的海洋与青色草原都开始了高速的涌动,就如两道惊天巨浪裹挟着天地浩气相击而至。
白色海洋静似冥水,青色草原凶如狼啸,近一些,再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