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临州军!”洪直兴奋的大声呼喊到,北军将士顿时为之一震,士气猛然高涨。
见临州军直直往自己这处杀来,杨易高声道:“攻击阵尾!让临州军进来!!!”
北军军阵再次收缩,但这次不是为了防御,而是挤出兵力打开缺口与援军汇合。
很快临州军前锋便如一把尖刀一样撕破了凶狄人的包围圈,无数临州步骑涌入北军的防御阵当中。
涌进来的临州盾甲步卒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填补摇摇欲坠的北军防御阵,顿时阵形加固的犹如铁城一般,凶狄人再也难以突杀进来。
骑兵是野战之王没有错,但前提是运动战,在这种混乱的防御战当中,全部皆是骑兵的北军和凶狄军明显没有临州盾甲步兵实用。
“哈哈!九老大!我就知道你他娘没那么容易死!怎么着?没我李大公子在,你快被凶狄人揍成胖熊了吧!”一个玩虐的声音从临州军中传来。
杨易回身过来,正见意气风发的李顽身披铠甲,腰佩宝剑,在众多侍卫家将的簇拥下从打开的缺口处奔进了阵中。
杨易没有说话,只是咧嘴笑了起来。
李顽快马来到杨易面前,见杨易如此模样,顿时面上的笑容就消失,因为他看见对着自己笑的杨易,整张血红的脸上只能看到一排雪白的牙齿,犹如从地狱中翻滚出来一般。
杨易虽然在笑,但那双鲜血中晶亮的眸子里,流露出的却是疲惫,悲伤和无奈,哪里还是当年玩世不恭,目空一切的九呆子。
李顽心中冰寒似铁,凝道:“怎的搞成这般模样?”
杨易摇了摇头道:“父皇走了,我母亲也跟着去了。”
李顽一怔,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作为曾经一起胡混的死党,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杨易的母亲对杨易是多么的重要。
李顽忽的转头对身旁的侍卫怒吼道:“都别跟我在这杵着,去杀凶狄人,杀光这帮兔崽子的!!!”
“公子,我们必需保护你…”身后的方步犹豫道。
“保护我作甚?老子有那么不中用?都去给杀凶狄人!!!”
当下方步也不多言,带领百十来家将迅速加入战场当中。
“你和憨子怎么会来?”杨易知道此时不是拉家常的时候,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李顽道:“我本来是来寻我父亲和妹妹的,路上预见了一个人,是他告诉你在这里有危险。”
“什么人?”杨易疑惑道。
李顽没有回答他,反而抬起头来,极目眺望西北边的山丘,自语道:“照约定,他也应该来啦…”
“哎哎!!在那里!”李顽忽然指着凶狄人身后的一处山丘喊道,兴奋之下踩着马蹬站了起来,一支羽箭擦着他的脑袋飞了过去,吓的他连忙扶着头盔爬了下来。
还好这个狼狈样没被杨易看到,因为杨易已经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那里是落日西去的地方,此时的太阳正好潜伏在山丘之上,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杨易抬手遮住阳光,眯着眼看去,落日下的那处山丘之上赫然坐着一人。
那人满脸的胡渣,头发凌乱,一身衣物脏的让人犯恶心,手里抱着一个酒壶在夕阳下正咕噜噜的往肚子里灌,不是酒鬼白元良是谁?
而让杨易惊异的远远不止这些,只见从白元良身后的山丘处爬上来一个白色的东西,站在山头之上四条腿蹦的直直的,极力的往战场这处看。
“咖啡!!!?”杨易喜道。
那白色身影正是在繁花谷之后,失散多日的小白虎“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