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
忽的陶盈盈又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道:“我这一辈子过的最开心的日子,就是在苏繁的那段时间,跟在你身旁,让我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一个真正的人样,我喜欢你煮的面条,我喜欢你哼唱的曲子,我喜欢你讲的故事,每一次笑都是由心的笑,要是永远都能跟着你该是多好…”
陶庸笑道:“殿下你听到了吧?放了我,我就放了她,大家皆大欢喜有何不好?用这么美丽的鲜花来换我这条老命,这可是赔本买卖。”
陶盈盈却仿若不闻,依然面带甜笑的自语道:“你那日跟我讲那梁祝化蝶的故事,说殉情的祝英台纵入坟墓时脑子是不清醒的,蝴蝶的寿命可能只有一个月那么短,为何不活来下来永远的惦怀。可我却觉得,人活着一定要有心灵上的支撑,否则心死了,人有没有活着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区别,能够化作一只小小蝴蝶,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一瞬间也是美好的。”
“盈盈姑娘…”杨易想要劝慰两句,却有不知从何说起,只道:“你放心,我不会让这老贼伤害你的,以后也不会有人再伤害你!”
陶盈盈却笑道:“我相信你说的话,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真正关心过我的人,有你这句话,我已经很知足了,只可惜我并没有资格去得到你的关心,如果有来生…”
说这话时,陶盈盈的眼神已经变的极为迷离,似乎看到了自己来生能像一个常人一样活的很开心。
杨易心下猛的一怔,一种不详的预感徒自生气,惊呼道:“不要!!!”
话音方落,却见陶盈盈面带微笑的看着杨易,轻轻摇了摇头,忽然身子猛的往前一扑。一旁陶庸大惊,再想抬手收回架在陶盈盈脖子上的匕首时,却已是为时已晚。
锋利无比的匕首划过陶盈盈脖子上白嫩的肌肤,当陶盈盈娇弱的身体倒在地上时,脖子上已然出现一条深深的刀痕,红的有些炽眼的鲜血顺着刀痕不断往外流淌。
杨易大喝一声,探手拔出腰间的“忘心笛”,照着一脸不可置信的陶庸便拧动的机括。
“噗!”一个银针精准的射入陶庸的眉间,陶庸轰然倒地,很快毒药已入脑,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挣扎起来。
猴尖儿和铁牛连忙奔上前将陶庸摁在地上,杨易却直接扑在面色苍白的陶盈盈身边,一手将陶盈盈扶坐在怀里,一手将其喉咙上的刀口用力摁住,可是鲜血却犹自不受控制的从指缝中往往外冒。
“盈盈姑娘…”杨易有些惊慌失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陶盈盈努力的张着大眼睛,冒着鲜血的嘴角挤出一个微笑,用虚弱的声音道:“公…公子。”
杨易用力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着。
“我…我想问…问你一个问题…”陶盈盈声音越来越虚弱。
杨易点头悲道:“你问吧。”
“到底…到底树上是…是骑一个猴,还…还是七个候…”
杨易强自挤出一个笑容道:“可能…可能是两个猴儿,也可能是八个猴儿。”
“为…为何?”
“因为怀孕一个猴儿。”杨易道。
陶盈盈笑了,笑的很好看:“下辈子,我还听你给我…讲故事….”
杨易不知道自己抱着陶盈盈在那里坐了多久,直到陶盈盈的身体已经变的冰冷,直到杨易手指间的鲜血开始凝固,陶盈盈脸上的那一丝笑容,却仍然那般好看。
杨易将陶盈盈葬在了成州城外一座敞亮的山坡之上,因为她生前一辈子都活在黑暗之中,杨易希望她死后能见到更多的阳光。
坟墓上种满了杨易亲手栽植的花草,因为陶盈盈曾经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