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县衙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将那些死掉的或者快要死掉的人拉到乱葬岗去埋掉。
县令想到此处,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和家人也会成为其中一员,成为乱葬岗的一只无主野鬼。
“不行…”不知过了多久,县令猛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在屋子里焦急的来回踱步,双手不断紧张的揉搓,口中念念道:“不行,我不能被长生教抓到,绝对不能!”
随即县令来到房门口,将其妻子唤来,急道:“赶快收拾行囊,我们走。”
“啊?”县令夫人一时不知所云的疑惑道:“走?走去哪儿啊?”
县令不耐烦的怒道:“随便去哪儿,先离开平山县再说!”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叫你去你就赶紧去,再磨蹭你我都得死在这!”县令瞪大了眼睛,眼中泛满血丝,看上去极为恐怖。
县令夫人一哆嗦,似乎从没见过丈夫这般模样,不敢再多问,连忙去后院收拾行囊。
夜入三更,县城里平静的出奇。今晚没有月色,天空中乌黑的云朵随着秋风缓缓流动,让人不禁感觉到凉意渗骨。
县令府邸的后门缓缓打开,两个人影从门里走了出来,正是平山县县令和他的夫人。
县令夫人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大街,不禁有些害怕,轻声问道:“老爷,马车在哪里?”
县令冷道:“在这里坐马车很容易被人发现,我让车夫王福在前面等我们,穿过两条街就到了。”
说完县令谨慎的左右看了看街道上,确定没有人发现,一挥手道:“走!”
平山县县令和其夫人脚下疾步而行,竭力的压低脚步声,很快便穿街过巷来到了两条街外的一条胡同中。
走进胡同里,果然见到角落中听着一辆马车。县令夫妇二人皆是一喜,快步走了上去。
“王福?”县令来到马车旁,压着声音唤了一声。
没有动静,县令又连续唤了数声,胡同里却异常安静,一个人影也未见到。
“老…老爷,王福人在哪儿啊?”县令夫人有些害怕的问道。
县令心中忽然泛起强烈的不详之感,正想说话,忽见胡同口有一人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夜色下,看上去极为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