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狂抱手行礼,向游寅德道:“云某有得罪之处,望游兄海涵!” 游寅德冷哼一声,道:“云中狂,你少说客套话。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倒要听你解释解释!”突然发现了了无和尚,游寅德态度立刻收敛,满脸怒气只不知何处去发泄,转而看向他,道:“见过大师!大师,莫非你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了无和尚合掌道:“阿弥陀佛!游施主有礼了。此事老衲确实早已知道,不过,云大侠事出有因,还请游施主暂时莫要错怪了好人。” 游寅德又哼了一声,道:“大师是不知道,游某险些身陷灾难,连崆峒派都回不去了。纵然现在已平安脱身,与那峨嵋派却结下了仇怨,大师你说,这岂是小事?” 了无正要说话,云中狂又抱手施礼道:“游兄见谅!此事说来话长,待云某了结了私人恩怨,再设宴赔罪,再与游兄细细说来!” 游寅德望了望赵无过,道:“就怕云大侠到时候变成了一个死人,别说设宴,连话也说不了了。” 逍遥三断哧地一声笑了。却不知所笑为何。 此时,云中狂、游寅德、赵无过和了无和尚皆是伫立在那里,没有人再说话。 每一个沉默的人,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兵器,只待随时刀兵相见。 了无和尚率先打破沉默,道:“赵大侠,请容老衲主持个公道如何?” 赵无过笑容可亲,道:“大师是少林寺的宗师,也是当今武林最德高望重的前辈,理应由你主持公道。只不过……” 了无看了看他。 赵无过道:“只不过这些私人恩怨,哪里有公道可言?” 了无捋了捋长须,叹道:“公道在人心,只怕赵大侠的心不想要公道。” 赵无过摆摆手,道:“非也非也!我现就山村里夫一个,本不想再过问这些破事。奈何……”他脸色突然沉了下去,道:“我不想让他死……更不想让他死在云岚山庄。” 众人皆是一脸疑惑,此时,云中狂道:“段允剑杀了我庄内不少弟子,一命偿数百条人命,莫非还不应该?” 赵无过脸上掠过一阵悲伤,道:“姓云的,你当真要他死?” 云中狂道:“杀人偿命!” 赵无过道:“你可有杀过人?” 云中狂道:“云某杀过人。” 赵无过道:“你杀的人,每一个都该死?” 云中狂道:“也许不是。但是……” 赵无过道:“一个人若杀人,就一定会杀错。” 云中狂道:“云某承认……莫非,这段允剑的家人,便是被云某错杀了?” 赵无过摇摇头。 云中狂为之一怔,道:“既然我没有杀错他的家人,他为何执意要杀我?五年前,我就已听过段允剑这个名字。” 赵无过道:“还好……还好你没见过他。” 云中狂或然不解,又道:“赵无过,你这是什么何意?” 赵无过将段允剑扶稳了,正要说话之际,只见段允剑突然暴吼一声,化作一条魅影,直欺云中狂面门而来。 他本已是个“死人”。 现在,他竟又“复活”了。 逍遥三断绝对想不到,也绝对不敢相信。 他的动作已太快,快到连逍遥三断都没有看清。 云中狂左臂挡将出去,右手之剑挥斩而来。但他已来不及了,段允剑抱住他的腰,咬住他的肌肉,剑却从他的腋下掠了过去。 “庄主!”逍遥三断冲过去,突然眼前闪来一个人影,正是赵无过。 轰轰几声作响,赵无过身手舒展,犹如白鹤展翅,已将逍遥三断缠住。 了无和尚与游寅德在一边看着,却都是不知所措。 “云中狂!云中狂!云中狂!”段允剑满嘴皆是鲜血,喉咙间却不断吟呻云中狂的名字。现在他看起来就像一个不会武功的市井流氓,看起来就像一个用生命来抗争着什么的孱弱者。 云中狂左手成掌,一掌拍将出去,旋即双足在地面一点,向上空飞去。又是一脚点在段允剑的右臂之上,那把青鬼剑从他手中飞了出去。 “好剑!”不知何处,一条长索飞了过来,将那把剑一缠,立刻缩了回去。 原来,那说话的人正是铁真君。他在这里观点已久,一来是为了等赵无过,二来便是为了这把剑。 现在,剑已在他手中。 只要剑在他手中,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