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当然不知道青松对他寄予了厚望,若是知道,他必然撂担子不干,实在被逼着干,也要讨些好处,不能白干。
飞颅见自己的玩具没了,委屈道:“本宝宝又没伴了。”
玉鸣子安慰道:“无妨,我们现在去做一百个,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赵昀心中抖了抖,飞颅笑道:“一百个不够,要一千个,天天和我捉迷藏。”
玉鸣子更大方,说道:“既然这样,来时我看到附近有一座城,大概有三万人,杀了都做成你的玩具,可好?”
飞颅哈哈大笑,孩子的脸,三月的天,只是这快乐是带血的,这笑脸太过狰狞。赵昀不断强调自己要心黑手辣,但是当真正遇到心黑手辣之人,才发现自己想象力太贫瘠了,就像在家照镜子的少女,天天挤,以为胸够大了,走出去路过一家青楼,才知道小巫见大巫。
在赵昀的眼中,这一大一小两人头上长角,十足的恶魔。
飞颅笑着笑着,见到赵昀,心里又委屈了,指着他对玉鸣子说道:“我要把他做成夜叉,当我的坐骑。”
赵昀心里的小人又愤怒地跳出来辱骂,玉鸣子说道:“这人有些用处,不能杀了,要留着。”然后对赵昀说:“我送你一场造化,看你敢不敢收。”
天上不会掉馅饼,什么造化,在赵昀眼里已成魔鬼的玉鸣子完全不可信,他不奢望可以占到便宜,得到好处,只求别把他卖了还要给他数钱,有多远离多远,说道:“我福浅德薄,哪敢奢望造化,前辈厚爱我心领了,神仙有神仙的劫数,凡人有凡人的苦恼,我还是安安心心做我的凡人罢,百年虽短,却也够活的精彩了。”
玉鸣子冷笑道:“这造化却是和你有缘,天授不取反受其咎,你不要也得要,还可以少受些苦,青松的惨状你也看到了,若不想步入后尘,便乖乖听话,你对我有用处,我不想太为难你。”
赵昀心里已经将所有姓玉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毒骂了一遍,他们的直系旁系亲属少说也有几万万同胞吧,但赵昀不辞辛苦,在心里挨个问候,还要挑出女性部分发生关系。
赵昀无奈道:“既然如此,前辈何必问我,你想怎样,直接做吧,我要反抗却有心无力,奈何。”
玉鸣子笑道:“放心,我说了送你一场造化,便送你一场造化,你只需付出极小的代价。”说完,咬破食指,以血在虚空中画符,神奇的每一笔都印在虚空中,这符极其繁复,赵昀看得眼花缭乱,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在他心里,所谓的鬼画符,大概就是这种模样,血凝固在空中,凄凄惨惨,图案似是而非,莫名其妙。
虽然复杂,但玉鸣子画的极快,当最后一笔落下,整张血符在空中像有了生命,血迹流淌,一撇一捺就是血管,缓缓流动。玉鸣子像揭囚犯告示一样将血符从空中揭下来,一到掌心就血光四溢,变成小小的一只,泛着诡异的光。
赵昀心里的不妙越来越强烈,果然,玉鸣子将血符眨眼拍进他体内,就像放了一只吸血的恶魔,有东西蠢蠢欲动,一股不可遏制的疼痛如滔天洪水,摧枯拉朽般摧毁了赵昀的意志。他惨叫倒地,全身痛痒,万蚁噬魂,汗如出浆,这痛苦,哪怕是他前生今世受的痛苦加在一起再无限放大,也不过如此。
飞颅见状,拍手哈哈大笑。玉道人冷漠地看着,手一弹,一粒药丸飞进了赵昀嘴里。如大潮退落,痛楚来的快,去的也快,如果不是赵昀还躺在地上,苟延喘喘,血与汗粘满一身,刚才的一切仿若噩梦。
良久,理智逐渐恢复,赵昀只听玉道人说道:“刚才的痛苦滋味,你已尝过,想必绝不想再来第二次。你体内已被种下符文,每月月圆之时,若不能服食解药,刚才的痛苦便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