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贝贝虽心有不甘,却被尹车以大义所迫,又被自己的师弟郑重所求,内心一阵矛盾,转瞬将银牙一咬,做出决断出门而去。
云鉴深深的看了尹车一眼,也跟着离开,便是个客套话也不屑说。他与尹车相处几日,颇为交心,已将他当个朋友。便是他将陈元志救下时,还当他识大体,有分寸,直到他巧言给罪人开脱,是非不分,混淆黑白,才让他心中感到一阵心痛,黯然离开。
尹车瞧着云鉴那饱含诸多情绪的眼神,心中一阵发苦,暗道:“云鉴啊!你若刚才不喊那一声,让苗贝贝直接一剑将这陈元志刺死,我何苦再弄这么了一出。”
尹车初见陈元志,见他这品性,早已有了杀机,知曹绣儿所说,皆为实情,这人果真是一个早该千刀万刮的祸害。
只是当云鉴让苗贝贝留手时,脑中飞速旋转,瞬间得出一个结论,这一剑若刺不死这陈元志,只让其受伤,其门派中的长辈,绝对不会再对其进行惩罚,反而有更大的可能对云鉴师姐弟俩颇有怨念。这陈元志绝对会被好好救治,让人先将他送回灵州城,还有极大的可能直接将他送回巨鼎门,这样便失去了杀他的机会。
尹车瞬间便将事情想的通透,这一剑既然要不了陈元志的命,便绝对不能让苗贝贝刺下,这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施以援手。
陈元志大难不死,情绪比较激动,虽然眼前这个年轻人,只见过几面,甚至他还不知他的名字,但见其手段高强,只一招便逼退古剑宗的高手,心下已有了结交之意,上前拱手道:“这位少侠,刚才多谢相救,陈某感激不尽。”
尹车摆手,谦让道:“陈兄不必介怀,古剑宗的那个疯婆子简直就是条疯狗,见着是人,便要咬上两口。”
陈元志深以为是,咬牙狠狠道:“那个疯女人,可别落在我的手里,否则非得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接着面色微缓,带上一丝尴尬对尹车道:“还不知道兄弟你的大名?”
尹车呵呵一笑报上名讳,眼中却是因为他刚才的一句话精光连闪,脑中一个十分恶毒却又荒唐的计划一下隐现出来。
两人相谈一会,颇为投机,尹车更是有意将话题扯到女人身上,让陈元志更觉遇着知己,他乃是花中老手,早就看出他身旁的这个师弟是一个妩媚的美人,见两人眉目之间有意,似有奸情,更觉是遇着了同道中人。
两人聊了半天,尹车看了眼床上被一薄被遮着的女尸道:“陈兄,今天咱们便到这里,我这好人做到底,再帮你将这女尸一并处理掉。”
陈元志面露尴尬,摸了下还疼着的嘴唇道:“尹兄这怎么使得,死了区区一个村姑,我让师弟将她随便一丢便好,怎好再麻烦尹兄?”
尹车呵呵一笑道:“无妨,省得再给古剑宗的人以口舌,还是我来吧。”
说着便让商离将那女尸裹住,抗在肩上,辞别了陈元志。
尹车之所以坚持带走这女尸,是想要将这惨死的女子好好安葬。他想起寨子东边稻田,如果将她葬在那里,可以望着寨子,又可以守着稻田,到也是一个好去处。
他同商离带着女尸来到之前的高坡处,对着女尸轻声道:“可怜你生不逢时,孤苦伶仃,也不见有家人,更是突遭奸人所害,望你在另一个世界不再受到伤害吧。不过你放心,那个叫陈元志的人,我绝不会放过他,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给你报仇。”
“师兄,你好心狠,只叫我一个弱女子辛辛苦苦在这里挖土!”商离被尹车拉来当苦力,给这已死之人掘墓,难免有怨言,便抱怨起来。
尹车抬头瞧她一眼,见那墓穴已挖的差不多,却开口道:“你可不是一个弱女子,乃是一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