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指桑骂槐,讽刺挖苦,让张俊玉脸色变的十分难看。
他身旁一人道:“师兄,这个尺老鬼实在是太嚣张了,我去教训他。”
张俊玉深吸两口气,平复下心绪,道:“师弟,咱们答应师傅,定要完成击杀獠棘这件事,切不可节外生枝。”
“可是鬼域门的人的太可恶了。”
“不要再说了,先看能从这三人黎人嘴里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吧。”
这三名黎人果然都是从部落里直接抓来的普通百姓,被临时挟持来对敌。
其中一人还十分硬气,虽然已吓的全身瑟瑟发抖,却是咬牙来个一问三不知。另外两人早已吓破了胆,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只求饶他们不死。
原来赤夷部落的大巫凶知道了中原来人,便一直暗中派遣人侦测他们行踪,更是提前在他们的行军路了设置虫道,将灵州军重创。
后来骆熊侯领兵走九黎各族边界一路西行,确实迷惑了赤夷这方的视线,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中原人玩的是什么花招,不过赤夷的大巫凶也非常人,一直暗派人手在赤夷各地注意各种风吹草动。
终于一日,有人见禾金山脉中倒飞出一道流光,十分的诡异,经过各种暗察,终于知道他们一方的这支奇兵,这在此设下埋伏。
张俊玉听到他们的行踪是因此暴露一时,内心一阵苦鳖,他也曾差自己的弟子去找苗贝贝问她为何发飙,却是被很不留脸面的赶了回来。
虽然他心中明明知道陈元志和苗贝贝之间定有什么仇怨,但现在双方都不承认却也不好再追究,只是这次行事,诸多不顺,让他心中烦躁不已。
张俊玉见再从这三人口中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便让自己弟子将三人送到鬼域门人的手中,这也等于宣判了他们的死刑。
这次遇袭竟又死了几人,让已方士气低落到了极点,鬼域门与长夕教的弟子更是趾高气扬,大声鼓噪刚才杀敌时的爽快,讥讽所谓名门正派的临阵脱逃,让这支人马内气氛一时变的十分紧张。
众人离开遇袭地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高坡阴面,在商讨接下来的路线时,却是产生了极大的分歧。
尺老鬼道,赤夷蚩尤携全族进犯中原,其族人皆已被全歼,如今部落中口是些老弱病残,与其缓缓潜进,不如直接一路杀过去,省得给他们留下安置陷阱的时间。
而张俊玉的这边人却说,赤夷内还有一个可以筑虫道的大巫凶,在不知敌人虚实的情况下,不易正面冲突。
这边长夕教古亢台却嘲讽道,你们符箓派莫不是吓破了胆,对面一直玩阴的,显是不敢正面与咱们冲突,你们这畏畏缩缩才给对方留下时间安排后事。
两方越争论越发激烈,本来门派之间便有摩擦,现在争辩之下,竟有动手的趋势。
便在这时,张俊玉抬手止住众人争吵,轻声道:“不若咱们各派分开行事,一是化整为零,可以避开黎人的监视,二是各门派间自行安排行程,不用统一协作可以更快的行进。”
凤霞派左红影却面露忧色道:“张师兄,那咱们到时如何汇合?”
张俊玉回道:“赤夷部有一圣地,獠棘身受重伤必已退回圣地内疗伤。”
说着他取出一幅地图,尹车也在近前,忙伸长脖子去看,那地图却只是简单勾勒,如同儿童画作般,画的相当潦草随意。
张俊玉指着地图中一点道:“此地便是赤夷圣地,到时咱们穿越赤夷部落后,便在他们圣地集合,到时候合力击杀獠棘。”
尹车在一旁听着,心中一万只***狂奔而过,这也太儿戏了吧,又想起被乌九说的清风岭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