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屋内三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老黄才唏嘘说道:“尹兄弟,你莫在意,可能是老板娘想起已故的宋校头,才会如此。”
尹车听出这宋校头便是老板娘的亡夫,正心思要不要问上一问,旁边的小六已按捺不住先开口:“宋校头是老板娘她的……”
老黄点头,眼神也一下变得深远起来,陷入回忆,幽幽开口道:“那还是八年前,我与老姜同在宋校头手下,当时军中发生叛乱,是宋大哥带领我们突围而出,却也因此身受重伤,在床上拖了两个月最终还是撒手人寰,最可怜的还是老板娘两岁的幼儿当时正被宋大哥带入军中做耍,也惨死其中。”
老黄说到这里双眼不由变得通红,喝了杯酒,又道:“宋大哥义薄云天,以他身手,若只带他幼孩逃走,估计也没人拦的住他,却是我们拖累了他。”
“后来因为叛乱的事情,我们还无辜受到牵连,我和老姜都寒了心,最后一商量才到了老板娘的店里,也好有个照应……”
尹车听罢心里一阵感叹,这老板娘平日里看着泼辣撒泼犹如悍妇,没想到还有如此惨痛的过去,真可谓是坚硬的外壳下,藏着一颗受伤的心。幸亏那日没有做错事,否则此时定会良心不安。
尹车突然想起那日坏他好事的织火,问起被告知已经睡了。
如今天色已晚,尹车便告辞了两人来到他与织火的房间,点起灯烛,灯影里正映着织火红扑扑的小脸,睡的正香。尹车看出他应是喝了不少的酒,否则也不会如此不警醒,有人到了屋里他还睡得舒坦,瞧他睡梦里还带着帽子,不由莞尔一笑:自己这个师弟还真是听话。
尹车听他鼾声正浓,突起捉弄之心,坐在床边,一把掌拍在他的屁股上,大吼一声:“起床了!”
这一下可将织火给吓着了,只听他一声猫叫,从床上跳起,蹭蹭几下便爬到了房梁上。
待他看清正乐的前仰后合的尹车,突生恼意,手指一张,弹出利爪,上前来挠。
第二日,尹车起床吃过早饭,有心想回躺军营,却被栾凤娇拦住,说今早来了位财神爷,将他们酒楼给包下了,让他留在店里帮忙照顾生意。
尹车瞧这老板娘已恢复昔日光彩,也不想这时触他霉头,便答应下来。
他问对方要摆多少桌酒席,栾凤娇告诉他那个客官只是图这店清静无忧远离王城,只准备一桌的饭菜便够,只为会一好友,但务必精致。
尹车心中暗叹有钱真好,便目送着老板娘同老黄一齐去集市上买菜。
他和小六则留在店中看门,没成想却是先等来老姜。
老姜受伤后边一直在家中调养身体,今早得了消息,城门前挂了五十多个人头,昭告天下大将军大破马匪,凯旋而归。
他知道尹车有跟随同去,因尹车救过他的性命,便赶来看下他回来没有。
尹车听到这消息有些愕然,怎么多出来二十几个人头。
他们相聊间已过了正午,依然没见老板娘回来,也没见有客人上门。
尹车难免纳闷:“莫不是咱们老板娘被人耍了,这个点也不见来客人?而且她和老黄也不知去向,不知在搞什么鬼?”
小六嘻嘻笑道:“我可是见了老板娘收了一大袋子的银子做定金,当时她笑的嘴巴都咧到耳根子上,我依稀听到那客人好似要晚上才上门。”
“那老板娘同老黄他们两个怎么还不见回来?”
“兴许是去王城进货,要是重要的客人,自是要用最好的菜肴,所以耽搁了些时间。”老姜在旁微皱眉道。他本同尹车本稍有间隙,但那日被他所救后,便彻底想开了,尹车比他年轻俊俏,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