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道祖庇护,学生开了灵窍,读书一日千里,自觉有了才学,就来参加了此次院试,有幸被点中秀才。”
“可能是这钱茂钱盛兄弟急火攻心之下,想要耍赖不履行赌约,所以告我舞弊,好赢得那场对赌吧。”
钱茂一听,有些激动的说道:“秦观,你莫要说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你的学问,府学馆的同窗哪个不知,你能考中秀才,绝对是舞弊而来。”
秦观转头看向钱茂,冷冷道,“你觉得主持院试的学政大人,知府大人,还有监考的十几位官吏,上百名衙役,都是摆设不成,你钱茂的一个猜测,就将这院试大比完全推翻,你钱茂好大的本事。”
秦观这句话说完,那些监考官吏,巡逻衙役,包括崔善福和林奇,看向钱茂的眼光也都不善起来。
钱茂看到这一幕,脸色有些发白。
秦观继续冷冷道:“你一言而决,说此次科举舞弊,那是不是说,今次考中的秀才,都存在舞弊的可能呢,要知道,舞弊案确定,今科考试必将被推翻,你钱茂好大的本事。”
又一声诘问“好大的本事。”
钱茂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下,站在那里的身子都开始有些微微发抖。
这时外面原本看热闹的,那些今科考上的秀才们不干了,是啊,如果真的确定舞弊大案,他们的秀才功名也就没了。
这次运气好考上了,下次能不能考上还不知道呢。
再说了,马上就要秋闱了,谁愿意耽误。
人群中立刻有人嚷叫起来:“钱茂,你告有人舞弊,拿出证据来,空口白牙有什么用。”
“今次考试的检查、巡场比往届都要严格,我等可以证明,你钱茂又没有参加考试,既没看到也无证据,现场的巡场官吏都不知道秦观抄袭舞弊,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钱茂,做人不能太无耻,愿赌服输。”
人们这一嚷叫,颇有群情激奋的架势,钱茂知道,这次自己是犯了众怒了。
而站在旁边的钱盛和柳肃这些人的脸色也是难看至极。
钱茂知道,如果就此认输,他必然受到官府的严厉惩罚,还要去跳湖,一辈子抬不起头,他咬了咬牙,鼓起最后的勇气,抬头对崔学政说道:“大人,学生想请看秦观的试卷,可否。”
请看试卷,钱茂肯定是没有这个资格的,但是崔善福想了想,又看了看这里无数的书生学子,他知道,今天这件事情必须弄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才能消除影响。
哪怕留下一点瑕丝,没准以后就会被人在官场中揪住不放。
但此刻,崔善福对这个钱茂已经是恼怒的很了。
崔善福冷着脸道:“钱茂,你本来没有资格请卷,但是为了弄清事情黑白,我今次就破例一次,让这里所有人都见证一下。”
随后吩咐身后一名官吏,“去将秦观的试卷找出来。”
不多时,官吏将一份封好的卷子取来,林奇和崔善福两人确认后,让衙役搬来几张长桌,将秦观的试卷摊开,用镇纸压好。
崔善福朗声道:“公平起见,在场学子秀才皆可上前查看秦观试卷。”
钱茂深吸了一口气,第一个上前,开始查看起来,看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有些失魂落魄的喃喃道:“没错,都没错。”
很多人面面相觑,人群中终于有人忍不住上前,有了第一个,自然有第二个,最后人越来越多,一溜长桌外挤满了秀才学子。
看到卷子,人们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我大致看了一遍,竟然全对。”
“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