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夕连续给韦舒煲了三只鸡后,韦舒脸蛋红润润地上班了。
柳云夕很担心王书敏明里暗里讥讽挖苦韦舒,所以在韦舒进办公室前,她就给她打了预防针,还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铺垫了一大堆关于王书敏的不幸遭遇和她的不为人知的优点。
最后韦舒调皮的一句“你就放心吧,姐,无论她说什么我都当放屁,有谁揪着一个屁不放呢”打消了她的疑虑,两个人手挽手地往办公室走去。
出人意料地,王书敏一脸诚意地说:“韦舒妹妹,这么快就上班了,身体不碍事吧?”
搞得韦舒之前就酝酿好的表情一时调换不过来,愣愣地盯着王书敏若干秒才回应:“呃,哦,不碍事,谢谢。”
那王书敏关心完韦舒,又把目光转向柳云夕,笑着:“云夕,你真好。”
柳云夕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也立在原地呆愣半天才接口:“呃,你客气了,书敏。”
然后两个人互看一眼,用眼神交流一句:什么情况?随后各回各位了。
柳云夕不自觉地看向李红安的位置——空的。体育课通常都是排在后面或者下午,他这时不应该在上课,那会在哪呢?难道他不知道韦舒今天上班了吗?
韦舒见她看着李红安的位置,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说道:“我没告诉他今天来上班。”
原来是这样。可是柳云夕马上捣鼓出她话里的伤感了,莫不是两个人闹矛盾了吗?
“韦舒,你们没事吧?”她担心地问。
“没事。”韦舒长长舒口气,“好几天没上班,落了不少课时啊,得抓紧赶。”
明显就是不想再谈李红安。
柳云夕本来还想纠缠,见她这样,只好静声默然,忙起工作来。
才一会时间,李红安火燎燎地赶过来,一看见韦舒就说:“韦舒,你上班了?怎么不接我电话?”
韦舒没有回应。
一看这阵势,大家都知道,俩小口闹矛盾了。不过真正着急地只有柳云夕一个人,其他人只怕是盼着看热闹呢。
“噢,糟了,韦舒手机在我这呢,调成静音了,没听见。”柳云夕忙不迭地掏出手机,送给韦舒。
韦舒依然埋头在手里的工作中,跟没眼睛没耳朵一样。
“柳老师,你来一下。”李红安突然对她说。
“呃,哦,好。”柳云夕应着就跟出了办公室。
那李红安一直把她带到楼下大厅才在一个角落停下来,返身看着她,眼神极其愤怒。
柳云夕一惊,不知自己哪里开罪他了。愣怔间,就听他说:“柳老师,你是韦舒什么人?对她那么关心?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多管闲事,我真搞不懂,你是真关心她,还是想看别人笑话。”
柳云夕听得莫名其妙,茫茫然看着李红安。
“你别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李红安唇边浮出一抹轻蔑的笑,“你知道吗?就是你煲了几次鸡汤后,韦舒对我就变了,整天哭丧着脸,好像我欠了她多少似的……”
“李红安!”柳云夕厉声打断他,“韦舒因为你做了手术,你不爱惜不心疼不照顾就算了,还说这些混帐话!韦舒是个三岁小孩吗?她没思想没知觉没判断吗?你不反省自己,反而来责怨关心她的人,你还是个男人吗?”
李红安不知是被柳云夕唬住了,还是生出了愧疚之意,他竟足足呆愣了十几秒钟才回过神来。等他要开口的时候,只看见柳云夕一副愤然离去的背影。他唇边掠过一丝冷笑,手握拳头,指关节咯咯响。
柳云夕真没想到,李红安是这样的一个人。韦舒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