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样?你想打我吗?”威利步步紧逼,挺着胸口,腆着肚子,昂着头,拿鼻孔看人。
趾高气昂地蔑视面前这个瘦弱而龌龊的女人。
梓箐不喜欢这样被人威胁的感觉,可如果退却的话貌似又在示弱。他靠自己这么近是真以为自己不敢扁他还是干不过他?
她一想到昨天那般委屈,胸中火腾地升起。
这些人便是因为捕风捉影的谣传,就那么冷血漠然对待她和她的家人,几十年邻里之间的友谊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
梓箐手握成拳头,捏的咕咕响,她早已过了意气用事的阶段,她需要对眼前形势有全面预估才能做出下一步行动。
抬眼扫向人群,冷漠地看着她被一个壮汉步步紧逼,没有人来制止,更没有人上前帮她说一句话。
如果自己这时不表露出一点点实力,恐怕会像原剧情中那样,直接被这些人生吞活剥了。
即便被这些围殴辱骂,他们也无法反击。
是的,想要理论,也必须建立在相对平等以及平和的前提下。在他们眼里,她和霍达斯就是猥亵儿童罪犯的家人,比杀人犯更让人恶心和厌恶的那种。
在他们用善良和道德包裹的愤怒下,根本容不得他们的辩解,或者说为了维护自己善良的基点,根本就不愿意听他们的解释,根本不想去探究事情的真相。
如此,使用一定的武力奠定自己地位就很必要了。
梓箐觉得邻里友谊什么的她当真不稀罕,太脆弱了哇,一点也经不起时间和利益的推敲呢。
她们的冷漠或热情,孤立或团结,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对于生命和生活不可或缺般重要。
从原主角度出发,毕竟是几十年乡邻,至少她和她的家人对镇上每一个人都是真心相待和付出的,顷刻间的逆转,说不心伤和失望是假的。
威利见梓箐气的牙痒痒,身体颤抖,可是却拿他无可奈何的样子,便冷笑,微微搭下眼皮,神情非常不屑地往前走了一步,庞大身躯直逼梓箐娇小个子,甚至挑衅地用自己肚子顶了顶梓箐“非礼你?反击?看见你们一家人就让人觉得恶心……”
嗷——
梓箐抬起脚,一个膝顶撞击,最阴狠却也最实用的一招。这种自动送上门的,若是不来这么一下,梓箐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威利双手捂住下体,凄厉嚎叫着躬着身体,然后栽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珍妮霞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双手捂着嘴,从人群中冲上来,扑在丈夫身上,痛哭地喊叫着“威利你怎么样啊…天哪,她怎么能这样对你…”双手慌乱地在挥舞着,一幅茫然无措的样子。
珍妮霞抬头望着梓箐,嘶声力竭地叫喊着:“玛丽,你奉了吗?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啊?玛丽,你变了,你真的变了,你变得太让人可怕了……”
她的哭喊宣告着她与玛丽的友谊彻底决裂。
其实在梓箐看来,她和原主的友谊在昨天被众人围攻扔出他们的店外时,就已经彻底崩了。
刚才,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那些人对霍达斯以及凯文的声讨和谩骂中,她也没少出一份力。只不过她和其她几个女人要表现的含蓄一些,她们围在安娜身边,表示出极大的同情和关爱,并时不时流露出对凯文龌龊卑劣低贱行径的深恶痛绝,在面对霍达斯的诘问时她们甚至连想都没想过去寻求真正的真相或者问问丽丝事情究竟是不是那么回事……
她们一致武断的决绝的认为,丽丝受到的伤害太大太深,她们不能再在她的伤口上撒盐,甚至也和安娜一样,杜绝任何人在丽丝面前再提起那件肮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