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的雅间去,方晓竹直截了当的就问道:“我看你对做生意很有兴趣呢,就拿你刚才训伙计的说词,不是认真了解酒店这一行,不是诚心希望宾至如归,是说不出来这番话的,你不会打算从商吧?”
“不认真我开酒楼干什么?杜家又不缺钱,你不是不知道我又不是读书做官的料子,科举的书籍我看得眼晕,做官得问案,我觉得我没明察秋毫的本事,人命关天我不想手上有冤案,可整天玩我也会玩腻的,于是干脆弄家酒楼,这也不算不务正业了。”杜少南答得也认真,其实他在开酒楼之前就料想亲朋好友会问他原因,对不同的人他有不同的说法。
杜少南对方晓竹的说词正和方晓竹的意,想这世上有多少人为谋个一官半职蝇营狗苟,杜少南国公之子皇后的表弟,起*点高出别人不少,他却还能记得人命关天,没本事不敢乱来,实在难得。
“来,尝尝我这座酒楼的拿手菜,看我能不能一开张就力压全城。”
杜少南没让方晓竹点菜,他吩咐厨房上的是一罐煨鸭汤,一盘凉拌虾米粉皮,一盘韭菜炒蛋,一盘栗子扒白菜心,一碗包心鱼丸,一壶米酒。
这与他请林雨箫的酒菜完全一样,两个都是朋友,就算方晓竹不清楚他事先已请过客了,他也要做到不厚此薄彼。
“你在梦州开酒楼,可是打算一年半载不回京城了?”从没看杜少南这么用心做一件事,方晓竹不认为他开酒楼是玩上两三天便会扔在脑后的。
“……我家的情况你没看见也会听说吧,我带着祖母在这里,才真是家庭和睦的太平生活,回京城我找虐吗?”杜少南白方晓竹一眼,他不信几代都统领御史台的方家消息会这么闭塞了。
“……”方晓竹默默给杜少南倒上杯酒,当赔礼当安慰。
杜少南并不气他,其实杜家的内部矛盾很多人家都有,婆媳关系嘛,千古以来仍是难解的。
“两个喝酒居然不叫我。”白影一闪,林雨箫出现在雅间,不用主人请自己拉椅子坐下来,伸手给自己倒酒。
就算杜少南和方晓竹都会武功,懂得林雨箫突然出现是因为轻功,但冷不丁来这么一下,两人还是吓了一跳。
“雨箫,你怎么会来这里?”方晓竹惊魂未定的问道。
“外面的酒楼太吵了,我想找个静一点的,还好你们这里真开门了,有酒有菜,看来我今天还有点运气。”嫌一杯一杯的喝太麻烦,林雨箫干脆直接用壶喝。
“雨箫你……没事吧……”杜少南还是头回看林雨箫喝酒喝得这么“痛快”,问话都小心翼翼的。
“你认为我有事没事?”林雨箫把酒壶放下,“喝完了,再来一壶,还有不要米酒,喝着没意思,咱们这里好歹有一位状元郎在,你当主人的是舍不得状元红还是店里缺货?”
若是林雨箫进来后把桌上的菜一扫而光,杜少南和方晓竹谁也不会奇怪,林雨箫向来喜欢好吃的,但喝酒喝的不用杯而用壶,这还是头回。
“……你酒量行不行?这么个喝法……要有什么不痛快你就说出来,大家商量着解决,借酒消愁有什么用?”方晓竹劝道。
杜少南则起身到门口吩咐侍立的杜全忠:“让厨房拿几坛上好的状元红来。”然后回去坐好,仍带了几分小心问道,“你和岳临风吵架了?”
“没有,我们没争吵,只是对事情有不同看法。”暂时没有酒,林雨箫对着一桌子的菜却懒得动筷子。
这便严重了,林雨箫面对满桌佳肴居然没有胃口,杜少南和方晓竹互看一眼都有些忧心忡忡,还是杜少南比较直接就问道:“你和岳临风也十几年的交情了,他哪回不顺着你,如果真有让你们意见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