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冲穆清音歉意的笑笑,然后没再看岳临风一眼就走人。
水月师太长什么样?会不会发现徒弟芯子换了人?这问题如剑悬在柳依依的心上,她哪有心思跟穆清音客套,看岳临风那怎么也看不出表情的脸?
竹林其实才百米长,出了竹林前面又是一座小佛堂,堂前台阶上有位中年女尼正站在那儿,一见柳依依过来便先含笑说话:“依依来了。”
听着语气看这年纪装扮,柳依依猜这位就是水月师太了,壮着胆子过去,低声叫道:“师父……”
“怕什么,你的品性为师还能不了解?还能真信了外面的谣言?”水月师太和善的说道。
听到这位女尼自称“为师”,柳依依多少松口气,这真是水月师太,于是她往上提了提食盒:“爹爹让依依做了点心给师父,是用师父送的紫薯做的。”
“进禅房咱们再细聊,外面冷。”水月师太领柳依依进来佛堂右边的一间禅房,示意柳依依将食盒放桌子上。
柳依依准备的很全,不但食盒里有一碟紫薯芝麻饼,连筷子都有,她一一取出摆在茶几上,还顺手给水月师太倒了杯茶水。
收这个徒弟有十几年了,却是头一回得她服侍,就算是盛情难却吧,水月师太夹了一块紫薯芝麻饼品尝,然后点头称赞:“味道是不错,难怪你爹爹给为师去信,尽是对你的赞赏之词。”
柳老爷和水月师太书信往来常提她这不奇怪,但水月师太没对比出自己徒弟这半年来的不同吗?难道是因为柳老爷没察觉没写?
“不过贫尼也有奇怪的地方,依依你自会武之后便好打抱不平,教训的也是纨绔子弟,这后来没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这回你不是护卫自己家吗?怎么让满城给议论上了?”水月师太这不是责备是关心。
柳依依低头,她哪有守卫柳家的本事?“那晚我只是听到外面刮风……然后……蒙面人就死在我面前……”会怕死人是正常的吧?真正的柳依依被当作人质后不是也晕了,水月师太不能因为她没勇敢的擒贼就怀疑她是假的吧?
“然后第二天就传出了谣言?”水月师太心想倒也不能怪人嚼舌头,女孩子半夜出门见个男人,实在容易让人误会。
柳依依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有点,水月师太面上不显她却觉得这位师父在怪她,但谁让她闯祸了,能怨别人吗?
“这事你也是出于好心,那位岳公子不该躲避责任,我听你爹爹说对岳公子他还是颇为中意的,人品才干相貌都不差……”水月师太试探着开口。
所以又给她说媒了?柳依依打断水月师太:“师父,刚才这佛堂可是来了一男一女?那男的就是岳临风,我们在竹林遇上了,他就和不认识我一样,一句话也没说。”
柳依依可不是在造谣中伤岳临风,他们的确一句话也没说。
水月师太一怔,她才回梦州根本不认识岳临风,是听柳老爷说岳临风对别的女人正眼也不看,却几次三番为柳依依私而忘公,虽然公私不分这点不怎么样,但他是护着柳依依包容她所有缺点的男人,对女人来说也是良人了。
再加上柳依依半夜还惦记怕岳临风冻着,这也是郎有情妾有意,何苦背着谣言抬不起头来,干脆成全了他们,也了结柳老爷在尘世唯一的牵挂。
结果柳依依却说再见面岳临风对她形同陌路,莫非那男的属于平常甜言蜜语,出了事却没担当的?那怎么能托付终生呢?
水月师太眉头皱起,柳依依却是宽心了一些,看来这师父并不是只顾名声的人,徒弟的幸福也在她考虑之中。
“你最近还舞剑吗?”水月师太端起茶杯,忽然问这个。
柳依依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