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在另一警车车厢,同样酝酿着低气压。
平良鲛紧闭着眼睛,任凭工藤怎么推搡也不醒来。
工藤心惊胆战地去试探了平良鲛的呼吸,发现对方的呼吸还存在,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心还是提着的。
他抬头,通过中央后视镜,看着前方佐藤的脸,藏在背后的人,无声攥紧。
“你放松点,干什么那么紧张。”
“……”
“也别不说话,这孩子的家在哪里,要不然我直接把他送医院?”
“你不用装了。”
“装?你是什么意思?”佐藤一副听不懂工藤的话的模样。
工藤的拳头捏得更紧:“你不是佐藤美和子。”
“……”佐藤的动作一顿,她放缓了车速,侧头看着工藤,表情有些恼怒,“我不是佐藤?喂,在这种关头,你不关心一下你身边的人,却在这里猜测我的真假,你是不是太……”
“我承认你伪装得很像她,但是,你和她终究不是一个人,你的伪装还是有破绽的。”工藤冷冷地看着她,“真正的佐藤小姐不会说客套话,人情世故也不会那么老练,但是你呢?似乎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啊。”
佐藤微微一怔。
车速被放缓到了极致,而她转过身,一双眼睛对上了工藤的视线。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
终于,佐藤一抿唇,忍不住轻笑出来:“工藤,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连这么细微的地方都可以注意到。”
工藤的拳头微微松了松:“你算承认了吗?”
“当然,我承认了,既然你都识破了,我也没必要再装下去了。”佐藤冲着工藤笑笑,转过头,继续开车,车速在一点一定地提升上去。
“你这家伙……”工藤恨恨地看着佐藤,“肯让你来的?”
“那小子没那个本领命令我。他是我的人。”
“你……就是‘大姐头’?”
“对,没想到我的名声都让你知道了,我还挺厉害的。”佐藤轻笑着自夸了一句,“不过这个名称还是内部人叫着舒服,你呢,叫我曼茜就好,这是我的真名。”
“你这次来是对我动手的吧?”工藤哪里会去管现在这个假的佐藤的真名叫什么,他只是冷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人,声音几乎可以说是质问,“刚才在河道边上,你似乎还准备对我攻击?”
“没想到你也有所察觉啊……”
“对,要不是平良的话,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就是我了……”工藤瞥了一眼身旁昏迷不醒的平良鲛,一咬牙,“但你要做什么冲着我来就好了!干什么对着我朋友来!”
“他是你朋友?”曼茜哑然失笑,“喂喂,你还真把他当自己人了啊,你不知道他曾经是我的同伴吗?”
“现在不是了。”
“好吧,你说得对。”曼茜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别跟我用这种敷衍的态度说话!早上的时候我们才刚谈好你现在就要杀人灭……”
曼茜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
工藤的声音止住,捏紧拳头看她:“你笑什么。”
曼茜瞥了他一眼,脸上浮现出傲慢之色。
“那是肯和你定下的协约,跟我无关。”
“他大部分是站在团体的立场上去思考问题,又是一个医生,他对于你这个服用了aptx4869却还能存活的人,非常感兴趣,是真心实意地准备跟你合作。”
“但是老娘不同,只对你的性命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