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银其实并不怎么喜欢打架。
他的性格偏向冷静,准确来说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遇到某些在他人看来是性命之忧的大事情,估计也是一脸冷冷淡淡,漠然处之。
这次的情况也是一样。
被做人质什么的,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即使是对方用枪口对准他的脑门,他也觉得无所畏惧。
美国的生活,可比这里危险多了,光走在路上天降炸弹都有可能,更不用说被绑架要挟作为人质什么的了。
对于这些正常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事情,他反倒是觉得兴趣盎然,站在那里无动于衷,或许是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无所切,或许也是想要拍摄下被绑架到解放的录影,作为纪念发到网络上赚钱。
他是记者,就是要利用舆论来赚取金钱,偶尔当当被害人也不错。
但是,乖乖的要挟他,把他带离现场,让他拍摄完影像,最后解决他,这不是挺好的吗?
费什么话,一口一口杂种,竟然还叫了五次?你才是杂种,你全家都是杂种!
他这一生,最讨厌有人用这个名词来称呼他,因为,某些不忍直视的回忆过去,就是由此产生的。
骂他可以,但是连带他的家世一起骂,这就是找死,骂完他之后还想要费掉他的一只胳膊,紧接着是上半身的重要部位,那么这家伙就不是在找死而是想要生不如死。
77式7.62毫米手枪初速,是三百一十八米每秒。
子弹不可能拐弯抹角,只要捕捉到其直线射出的轨道,再将人类在一瞬间的爆发力集中起来,轻而易举就可以躲过这种子弹,毫发无伤。三颗子弹的话,虽然难度增加,但对于黑泽银来说,依然是小菜一碟。
不过,他没兴趣去躲子弹。
碍事的玩意儿,若真的不知死活的冲撞上来,干脆利落地当场解决不是很好吗?
冷眼旁观流光灿烂,黑泽银不紧不慢地扬起手臂,手掌一翻,三颗圆滚滚的巧克力球出现在指缝当中,手腕翻转而用力,二话不说就横侧手臂,三束流光自指缝之间,以最快最有力的方式冲撞上去。
蓬!蓬!蓬!
巧克力球无比精准地撞上子弹,因为振动,设置在内核的机关引动,砰然炸开。
白色的烟雾,如同烟火一般在半空中转瞬即逝,混杂着硝烟的味道弥漫。
高仓贺彦脸色微微一变,伸手想要换上弹夹,却没想到下一秒黑泽银就濒临他的眼前,黑色的物体顺着衣袖滑落掌心,古朴的钢笔没有笔帽,银色的美术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只见一阵白光划过,高仓贺彦顿时觉得手里一轻,弹夹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个粉碎,巴掌大的手枪断成两半,尽数瓦体,就好像是下雨一样,黑色的零件噼里啪啦地掉个不停,发出洒豆子一样的声音。
竟然,被用笔尖划断了,手枪被钢笔划断了……这家伙特么是怪物吗!
高仓贺彦心里一万匹草泥马踩着漫天烟尘跑过草原,目瞪口呆地看着黑泽银傻傻不能自己。
黑泽银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一把踢开脚下碍事的零件,伸手掐住高仓贺彦的脖颈,狠狠将他的脑袋撞到电线杆上,压得他呼吸困难,脸色发青,手足冰凉,四肢胡乱地扑腾,就像是溺水一样的难堪。
在场的人包括柯南和平次都被这神转折给惊呆了。
前一秒,高仓贺彦拿着枪,顶住黑泽银的太阳穴,高仓贺彦威胁黑泽银的生命。
下一秒,黑泽银捏住脖颈,把高仓贺彦压在电线杆上,黑泽银威胁高仓贺彦的生命。
这家伙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