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最初不是不想,而是觉得那样大题小做。”罗夏咬文嚼字将这句话吐露出来,“他在我的第一次印象里是一个很卑微的人物,我对他提不起一点儿攻击的欲望,就好像是一头大象看到了一只蚂蚁一样的漫不经心,你懂吗?”
“呃?”水无怜奈眯眼,“你的话在自相矛盾。”
一会儿说他很强,一会儿说他很弱,总觉得没有任何的说服力道。
“对,我就是在自相矛盾,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是存在自相矛盾的东西的。”罗夏一直黑黝黝的眼前出现了一道曙光,他忽然一脚踩下油门,呼啸了过去,“但你知道我最后被他打败了就可以了,从此被他吃得死死的。”
“我听不懂。”水无怜奈这句话是一句认真而又陈恳的话语。
她似乎希望罗夏再继续多讲一点儿他和黑泽银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场景,想要多了解那种戏剧性的发展,可是罗夏是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他只是淡淡说出了在把车开出隧道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懂所有的东西,你只需要知道,连我都惹不起的人,你更惹不起,但我建议你可以和吉普生见一面。他的身上绝对藏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你若是偷碰——什么重要东西,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罗夏本来是想要说别碰黑泽银身上的任何一样东西,但是眨眼之间又记起了梅酒拉克在不久前整理汇报过来的新闻,顿时就是抽了抽嘴角,径自将话题改变了过去。
顺便,罗夏还在心里默默佩服了一次琴酒在黑泽银心里的威慑力,竟然能够把对方赖以生存的东西全部拔除掉,让对方真空上阵,当一个受气鬼,美名其曰锻炼身体,真不知道这些父亲辈分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那家伙根本不需要优秀的身体,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不不不,本来就不需要优秀的身体了,如果身体能力再加强的话,承受的能力如果可以负担起那些玩意儿的话。
那未来简直堪忧呀……
不过,总觉得自己还漏了一个很悲观的猜测?
好像很久以前黑泽银那家伙的确是提到的关于某件事情……算了,不想了,反正那是组织的事,又不是CIA的事。
他尽量避免CIA的人和黑泽银起冲突就好了,无论是大义,还是私利,黑泽银和他们的关系都不浅。
可惜水无怜奈的权限还没有到可以了解黑泽银和机构的交易的地步,否则的话,事情早就简单了。
罗夏摇摇头,将自己心中的思绪扔出去,却忽然注意到背后的动静了无,顿时挑了挑眉,侧目看去:“怎么了?”
对方漫不经心的表情很显然没有在听他刚才的话,这种被忽略的感觉还当真是让人很不爽。
“不是,这里为什么有弹孔?”水无怜奈很显然也不想要在这种关键的地方走调,可是就算是如此,她在恢复视觉的时候看到自己旁边车窗上所镶嵌的半颗子弹,还是不由得紧蹙眉头。
原来刚才在隧道里所听到的并不是什么音乐,而是远方子弹狙击的声音。
若不是这车窗玻璃的材质还算是好,她刚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恐怕早就被洞穿了大脑。
真是的,罗夏说得对,她最近的感官在闲适的时候还真是退步了很多,以后有必要去练习场熟悉熟悉某些东西了。
水无怜奈这样想着,罗夏的目光却是恰好瞥过了她身外的风景,平淡回应:“一群跳梁小丑罢了,你无须在意,这玻璃是经过特制的,打不穿,他们的子弹只可能留下证据罢了,专心点,很快就到家了。”
“知道来日本有人盯上你了,你也不做些准备,就不怕下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