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崭新的蓝布扔到了工藤的脑袋上,示意对方擦拭的同时,却也是揉了揉头发,吐出了一口气来。
“行,我承认我是假装的——但,这可不代表什么,只是看在你们俩辛苦找到了那么多算不上破绽的破绽、而且千方百计炸我的份上,我也就实话实说。”
“我这个调酒师是假装的,我也的确易过容,不过我懒得带面具,也不会像是女人一样在脸上拍粉底什么的,只是贴了一层可以和真脸肌肤紧贴的膜,这种膜只要用特殊的液体才能清晰下来。”
“你刚才用液体就算泼到了我也是于事无补,不过你那瓶果汁稍微有点儿酒精成分,我身上还有伤,可不想要流血痛苦。”
黑泽银边说还边拉扯了一下领带,给了正在擦帽子的工藤新一一个白眼。
这家伙由于为了隐瞒工藤新一的身份出来履行,全身可是包裹得严严实实就好比一个粽子,他那一下顶多把工藤的帽子给脏了,这小子的衣服还是安然无恙的。
“哼,我都说了我没打算泼到你。”工藤把湿掉的帽子扔到了一边,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墨镜给自己带上,斜眼看着表情危险的黑泽银,“倒是你,在我的饮料里加酒是什么意思?”
“一点点又不会醉。”黑泽银不以为然耸了耸肩,就拿着抹布和扫把出来开始打扫,同时随口问到,“那你们两个揭穿我又是什么意思,这对你们没啥好处吧?不怕我被揭穿身份后恼羞成怒把你俩扔海里去啊?”
“我的身手可比工藤厉害多了,哪会那么轻易……不对,我干嘛在这里跟你讨论这个话题。”服部抓了抓头发,“实际上我们揭穿你的身份还是想知道一些事情的。”
“寄件人的事情免谈。”黑泽银斜眼看着工藤新一,“还有你这家伙不是说不来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跟着木村十六来的,她好像是在找你,然后我发现你在这艘船上我也过来了,半途和小兰会面一起过来了。”工藤下意识应道,但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侧头一看却是见到服部诧异的脸。
“寄件人?什么寄件人?工藤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工藤新一,“咳咳,只是一个找谁送信的人的小委托,只是委托人跟黑泽有仇啦……你不用计较这种小事,我们过来是问龟田的事情而不是寄件人。”
“哦。”服部含含糊糊点头,不过看他眼珠子转动,鬼知道在打什么注意。
倒是一旁的黑泽银颇有些懊恼自己说漏了嘴,竟然让服部平次也知道了寄件人的事情,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喂,黑泽。”
终于还是有人的称呼打破了黑泽银的思考,他挑了挑眉看过去:“这会儿要进入正题了?”
“在大阪的时候看到工藤和你关系很好,他也似乎跟你关系很熟。”服部反指了一下身后的工藤,“他跟我说以你的个性,刚才关于龟田拜托你的事情有可能是为了某种目的胡诌出来的谎话。”
“你那种话明摆着是想要给人一种‘龟田要去见一个故人,但怕自己有一个万一,就委托你把他要去见人的说法告诉朋友,必要时也可报警’的说法不成立,如果龟田真的感受到了危机他会不去,或者是把这件事直接告诉朋友,你的那个说法是偏不过我们这些侦探的眼睛的。”工藤在一边点头。
服部接话:“所以,你更有可能是目击到了命案现场,却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敢明说,所以才想用这种方式通知大家船上有危险的人在潜伏的消息,所以……”
“你看到了什么?”
服部和工藤在这种时候再度默契地逼近了黑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