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皇上盯着这样的笑容，似好多年前，曾经看到过的，也是那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只是，那时候的笑带着几缕天真和烂漫。那笑容略带苍白，有些决绝，那是诀别的笑容。
如今的笑容依旧耀眼，可更多了几分自信。
如此娇俏的身子里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似要充斥在整个身体里，让人避而远之。
皇上轻微的扯了扯嘴角，笑容勉强，略带苦涩，“就算是毒药，朕也敢吃下去，如今的你可还不想死，所以你不会傻到用自己的命做赌注。”
柳纤凝的身子轻微的晃动了一下，明眸微抬，看向皇上，略显复杂的眼神席卷而走，所过之处，想要一探到底。
小手微微拽了拽，想要紧紧的抓住，唇角上翘，“皇上果然是个聪明人，既然皇上如此相信我，我自然是尽力为之，若是能够治好皇上，我也算是皇上的恩人，有些事情，还请皇上行方便，若是治不好，皇上想要我的命，我也是无话可说，毕竟如今的我只是一个阶下囚。”
整个内室都极其的沉寂，这是极其偏僻的屋子，已经跨过了许多的弯道，像是极为隐秘的一个地方。
这样的地方，柳纤凝想要出去，需要大费周章，既然如此，何不赌一把，或许赢了还能够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好，你这胆量，朕喜欢！如若你真的能够将朕治好，朕允你一个恩赐。”皇上听后欣喜若狂。
如今也算是走投无路了，他的那一群庸医根本就不可能治好他，只能依靠天师的丹药续命。
若是这个小丫头能够将他治好，那他便不再受到天师的控制，到那时候，他又是雪岩国高高在上的皇上了，亦或者这个丫头还能够帮他完成此生的心愿。
如此好的买卖，他不做岂不是可惜。
想到以后摆脱天师，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皇上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意。
这样的快感应该是许久都不曾拥有了，如今得之，自然是倍感珍惜的。
余光瞄见皇上脸上的笑意，柳纤凝的唇角讥诮的笑了笑。
皇上的软肋不是亲人，亲人的命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是，即使是最疼爱的孩子。
若是涉及到自己的命，那又是另一番想法了。
在他的思维里，只有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若是能够长生不老，其他的要来何用？
“如此，便先谢过皇上了。只是……”柳纤凝微微的下沉身子，行礼谢恩。
“只是什么？”听到柳纤凝欲言又止的停顿，皇上的整个神经都是紧绷的，像是被恶魔缠绕，随时都可能是噩梦惊醒的时候，到那时候，岂不是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