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的偏好脾性有所了解了。”
“据我所知,本县这位县令刘大人,也算是大器晚成,年过知命才得以高中进士,性情严峻苛刻,一丝不苟,喜欢循规蹈矩,稳重踏实的文风,不喜那些离经叛道,轻薄奇诡的文字,所以你要切记这一点了。”
江云听了,自然是一一受教,最后提出了自己这次来的本意,说道:“这次县试报名,我有意请一位秀才作保,奈何没有关系,想请夫子代为引见一下。”
老夫子听了,自然没有推辞,说道:“这简单,三里河的阎秀才我认识,等我修书一封,你拿着前去找他就是。”
江云道:“多谢夫子了。”
当下老夫子就取出笔墨,写了一封介绍信,交给江云,江云收下了,随口问了一句,道:“不知这保费几何?”
老夫子道:“按照惯例封二两银子就是了。”
江云听了,心中啧啧暗道,当这秀才还真是福利不少,坐在家中就有人上门送银子,什么都不做,这二两银子就到手了。
当然,当这保人,也是要担些风险的,若是担保的考生在考试中作弊,那么保人也会受到责罚,这也是为什么老夫子要修书一封的原因,若是江云就这么贸然找上门去,人家愿不愿意做这个担保,还两说的。
因为对方还要授课,江云说完正事,没有多待,就起身告辞,出了义塾,回到了家中。
进了院子,就听到西边厢房中,传来谷伯和丫鬟幽兰的对话。
“小兰,你跟爷爷说实话,爷爷的这双脚,是不是好不了了?”只听屋中的谷伯在质问幽兰。
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谷伯身上其它地方的伤势,已经差不多快痊愈了,只是双脚还没好,继续每日敷着黑虎膏,依旧只能卧床不起。
“爷爷,你别担心,你的脚会好起来的。”幽兰轻声说道。
“你不要骗我,爷爷心里有数,这双脚,只怕好不起来了。”
“不,爷爷,公子说了,一定会治好你的脚的。”
“小兰,你跟爷爷说实话,你每天给我脚上敷的膏药,到底多少钱?”谷伯又质问道。
“只是,只是一些狗皮膏药,不值多少钱的。”幽兰低低的声音回道。
“你还跟我撒谎!若只是寻常的狗皮膏药,贴在脚上,岂会有这般清凉入骨的疗效,爷爷可还没有老糊涂呢!”
“你跟我说实话,这些膏药到底多少银钱一副!”
“爷爷——”
“你快跟我说!”
幽兰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这时就见到房门被推开,一人走了进来,不正是自家公子江云是谁。“公子,你回来了!”她如逢大赦,忙起身迎上前来。
江云吩咐道:“你去厨房做饭吧,这里有我。”幽兰答应一声,出门去了。
“谷伯,你的伤势好些了么。”江云在榻边坐下,问道。
“公子,老朽对不起你,对不起江家啊。”谷伯一开口就哀叹自责不已。
江云道:“谷伯你怎么这么说,你没有对不起我,也没有对不起江家,你不要胡思乱想,只管安心养伤就是。”
“公子,我问你,老朽的这双脚,还能站起来么。”谷伯问道。
江云道:“当然可以,许大夫都这么说,只要你安心养伤,按时敷药,你的脚一定会好起来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至于这点疗伤的医钱,你就不必担心了,你若想对得起我,对得起江家,就要赶紧好起来,这样才能继续为我,为江家做事,你明白了么。”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