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莲追问道:“那么东家认为,最大嫌疑是谁呢。”
江云道:“朱友贵。”
王秀莲一听,顿时不言语了,其实这个答案并不难猜到。
江云又自言自语的道:“可惜没有足够的证据。”
王秀莲瞟了他一眼,又问道:“那么东家打算怎么办。”
江云道:“还是等县试之后再说吧。”
听他提起县试,王秀莲心里就记挂上了。原本她跟这件事没有关系,但是自从跟那钟家小媳妇张芸打了赌之后,江云这次县试的成败,跟她也有莫大关系了。若是这次县试江云没考上,落榜了,那么按照赌约,她王秀莲就要给他钟家老老少少洗三个月衣服,他钟家上下十几口人呢,累倒是其次,这羞辱难当。
不过她并不后悔打这个赌,她之所以决定跟那张芸打这个赌,就是为了表明一个态度,坚定其信心而已。
“嗯,现在东家不必关心别的闲事,专心致志县试就好。”王秀莲轻声说道。
“放心吧,公子县试一定会中榜的。”丫鬟幽兰在一旁倒是颇有信心的道。
江云听了,却是一阵无语,就是他自己,对此也并没有多少信心的,依着往年的惯例,本县县试报考的考生当在两千左右的人数,最后的录取名额却只有六十人,这个录取比例,差不多就是百里挑一了,谁敢就说一定能中?
另外过了县试,并不就等于得了童生功名,后面还要经过府试一关,差不多又要刷掉一半人,只有过了这道府试,才是真正的得了童生功名。
所以江云并不能打保票,就一定能考中这童生,就是陆文鹏,李元春那样的才学佼佼者,也不敢打这个保票,只能说他们取中的希望十分大而已,这科举之路,波诡云谲,含着冥冥天道,不可以常理计,即使才华横溢的才子,也有马失前蹄,折戟沉沙的时候。
江云此刻也想起那个赌约,,便对王秀莲道:“王姑娘,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平白受累,即使这次没考中,大不了请个人帮洗这衣服好了。”
王秀莲眸子眨了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口气坚定的道:“东家不要说这样的丧气话,我相信东家一定会考上的,另外,我不会让东家请人帮忙的。”说罢她就告辞转身走了。
“这个王姑娘。”江云摇摇头,转身入内去了,幽兰也跟了进来,江云回头问她道:“谷伯今天的药膏换了没有?”
幽兰小声答道:“还没有。”
“为什么没有?”江云脚步停了下来,问道。
幽兰一时低头不言,在江云的再次严厉逼问下,她突然双腿一曲,跪了下来。
“好好的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江云忙过去把她扶起来。
幽兰依旧跪地不起,哭声道:“敷了这些天的药,爷爷的脚始终不见起色,爷爷的脚治不好了……爷爷不想治了,小兰也不想治了……”
“谁说谷伯的脚治不好了,谷伯的脚会好起来的,你放心就是了,你先起来。”江云手上用力,把对方拽了起来。
幽兰依旧哭着道:“公子的一片心意,小兰和爷爷都铭记在心,只不过,爷爷的脚治不好了,再这样下去,也只是浪费家中的银钱,我和爷爷不能再拖累公子了。”
看着对方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江云从怀中掏出手帕,替对方揩去脸上的泪珠,说道:“别哭了,谁说谷伯的脚治不好了,我告诉你,我已经找到可以治好谷伯脚伤的蛟骨膏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每天继续给谷伯敷黑骨膏,缓住伤势,等到我拿到了蛟骨膏,就可以彻底治愈谷伯的脚伤了。”
“公子,你,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