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府试到来。
府试开考的日子,是五月初一,算算日子还有三天。这一天,他正在屋中翻书,这时门外又响起咚咚敲门声。
江云没去理会,径自继续低头翻书,等敲门的人得不到回应,自然也就离去了,以前都是这样。
“咚咚咚——”
敲门声还在响起,这一次,那外面的敲门声却持续不断,似乎他不开门,就不罢休的架势。
没有办法,只得弃了手中的书,起身开门,打开门一看,吓了他一大跳,只见外面站了一大群人,黑压压一大片,把门前都快挤满了,有抱石山人,云中子等脂砚斋的人,也有以那柳桥居士为首的雪月斋的人,也有那怡红斋,春雨楼,红袖斋等的人,看这架势,基本所有的风月斋盟的人都来了,只是不包括那几位掌柜。
“出什么事了?”见到这偌大一个阵仗,江云以为出什么了不得大事了。
“你就是那个江上钓叟,西厢记的作者?”人群中有人高声问道。
得到江云肯定的答复之后,人群又响起一片非议贬斥之声。
“什么江上钓叟,原来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儿!”
“那本西厢记看过了,不过尔尔,拾人牙慧拼凑之作!”
……
“若你们只是想来骂几句,没有其它的事的话,那恕我不奉陪了。”江云懒得多说,正要转身关门。
“慢着!”只见那柳桥居士喝住他,走上前来,说道:“江小哥,实话告诉你吧,这次万卷书斋在天一阁举办书会,邀请了我风月斋盟的人与会,这是我等在士林中露脸的一个大好机会,可不想这么一件大好事被搞砸了。”
江云莫名其妙,道:“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柳桥居士道:“当然有关系了。听说在来此的路途上,雍覃夫人搞了一个投壶游戏,你们同船脂砚斋的人也有幸参与,这本是一件雅事,却没想,你竟然在投壶的时候,为了投进量才壶,得到那极品玄级真迹手稿的彩头,竟然抄袭圣人之言,此举实在卑鄙无耻,斯文扫地,我等深感耻与你为伍。”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江云也不想反驳什么,好吧,他承认,他确实是抄袭。
柳桥居士又振振有词道:“你此举无疑大大得罪了雍覃夫人,雍覃夫人当初没有把你当场驱逐下船,都是太客气了。若是你再跟随我们一起参加天一阁的书会,那必会引起雍覃夫人的不快,连我等也遭受池鱼之殃,所以,这次天一阁的书会,我们奉劝你,还是放弃吧,不要去了,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江云听得一阵无语,道:“你们要说的,就是这个?”
柳桥居士道:“当然,怎么,你不肯答应,若是这样,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江云摊摊手道:“实话告诉你们,我这次来府城,是来参加府试的,可不是来参加什么书会的。”
众人听得一怔,有人惊讶道:“什么,你是来参加府试的?就凭你?吹牛说大话吧!”
他们中很多人都在科举功名上受困场屋,落魄不得志,很多人都是连童生功名都没有的,甚至连过县试的都少见,现在见到江云竟然有幸参加府试,这让他们都十分惊讶。
江云道:“这有什么好怀疑的,我的县试中榜文书,不少人看过吧。”
柳桥居士沉吟一下,说道:“不管你是不是来参加府试的,这跟我们无关,我们没兴趣知道,我们只是想确定一点,你的意思是说,不会去参加天一阁的书会了?”
“是,我没这个兴趣。”江云道。
“好,希望你说的是真的,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