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该好好谢谢江公子吗。”
江云听了,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回事,他淡淡的道:“夫人怕是说笑了,在下这个不速之客,给贵书斋的这次书会惹了不少麻烦,在下正惶恐不安,要向夫人致歉的。”
雍覃夫人妙目眨了眨,道:“我明白江公子你的意思,只是一些虚名诽谤,也不值得多在意的,江公子你说是么,再说,我也并不认为这是江公子给本书斋惹了麻烦,反而是替本次书会增加了话题,扬了扬名,怎么说书斋也该谢谢江公子的。”
见到对方这般说,江云也就住了口,不想在这个话题上争辩下去了。他只是觉得,今天对方的态度似乎有些古怪,不大正常,莫非真是为了从自己这里打听消息,不惜低声下气?
雍覃夫人扫了他一眼,轻笑一声又继续说道:“对于江公子的才学,妾身十分佩服,以江公子的才学资质,以后扬名立万,在士林中占有一席之地,是迟早的事。”
江云听了,便谦虚了几句,道:“夫人过奖了,在下才疏学浅,资质驽钝,愧不敢当夫人的谬赞。”
雍覃夫人轻声一笑,道:“江公子何必过谦,以江公子的才学资质,若说都是才疏学浅,资质驽钝,那么这天底下,就没有年轻才俊之人了。不说别的,就那一首‘白日依山尽’一出,就令得整个江左才士群英俯首,黯然失色了,江公子你说是么。”
江云听了,心中不由嘀咕,这莫不是在说讥讽的反话么,他沉吟一下,便道:“这首‘白日依山尽’其实并不是……”
雍覃夫人抢着道:“江公子是要说,这首‘白日依山尽’不是出自你本人之手,而是出自一位朋友之手?”
江云一副莫测高深之状,道:“夫人既然知道了,在下就不多说了。”
雍覃夫人呵呵一笑,便追问道:“那么妾身冒昧追问一句,不知江公子的这位有着大才的朋友姓甚名谁?还请江公子不吝告知。”
这个朋友江云却是找不出来,只有胡诌道:“在下这位朋友是位隐士,一向不慕荣利,不欲人得知其名姓。”
雍覃夫人和旁边的崔清妍相顾对视一眼,这话听起来就像是骗人的鬼话,两人当然不会轻信,这世上不是没有不慕荣利的隐士,但这般大才的绝对不多,怎么就偏偏让对方遇上了。
雍覃夫人道:“既然如此也罢了,不过那首‘相见时难别亦难’,也是足以流传后世的绝妙佳作,江公子该不会说,这首诗也是出自你的那位朋友之手吧。”
既然已经开了头,反正债多不愁,江云也就索性都归到那个朋友身上,便道:“不错,这首也是出自那位朋友之手。”
雍覃夫人和旁边的崔清妍再次相顾无语,对方这般直接坦承抄袭,实在出乎常理,这样反而让她们更是起了疑心。
“阁下不会说,那句昔我往矣,也是出自这位朋友之手吧。”崔清妍这时突然清声发话,语含讥讽的道。
反正已经债多不愁了,江云也就煞有介事的点头承认道:“不错,这句也是出自那位朋友之手。”
两人再次相顾无语,本以为对方总是要抵赖狡辩一番,却没想对方直接这般痛快的承认了。
崔清妍眼眸中露出几丝戏谑,慢悠悠的道:“这么说,阁下就是一个沽名钓誉,才学平庸的抄袭之徒了,但凡有所佳作,都是抄袭而来了。”
江云想,从某意义上来说,这就是事实,当即就坦承道:“正是如此。”
崔清妍又追问道:“既然这样,阁下的这位朋友到底姓甚名谁,阁下就不肯透露一二么。”
江云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摊摊手道:“我说了,这位朋友是位隐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