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仿佛不如此,就不能发泄心底的那口怨气,恶气。
“你,你们都是胡说八道,公子根本不是这样的人……”面对着四下如潮而来的各种讥讽谩骂,小丫头即使有百张口又哪里抵挡得住,一时气得小脸涨红,身子发抖,都快要哭出来了。
王秀莲也被这扑面而来的滔滔恶言给吓坏了,虽然以前也有所耳闻,东家得罪了县里的教谕,名声不怎么样,但她还是实在没有想到,东家在县里士林中的名声竟然败坏如斯,简直就是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了。
面对众多读书人异口同声的讨伐,她不敢多争辩什么,只是低垂着头作声不得,心里一阵发慌,不想在这里再多待片刻,但是现在两人已经被愤怒的人群团团围住,想跑都跑不了。
“小丫头,你还在这里执迷不悟,替你家那位卑鄙之徒辩护么,你再牙尖嘴利,还能颠倒是非黑白,把那个卑鄙无耻之徒说出花来?”有人还在大声斥喝。
“你们都是坏人,你们才都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幽兰气得大叫。
“可恶,这小丫头冥顽不灵,不知好歹!”
“有那样卑鄙无耻的主人,再有这样的刁钻恶丫头,也不足为奇!”
众人在这里纷纷斥喝,正闹得不可开交,这时听得人群外传来几声大喝道:“出什么事了,这里是学宫之地,不得在此大声喧哗!”
众人闻声回头看去,只见来的是一位县衙书吏打扮,五十来岁的老年文士,他后面还跟着两位身穿皂袍,手提铁尺的衙役。
有眼尖的,认得来人是县衙刑房的何书办,纷纷让开道路,何书办一直走上前来,在幽兰,王秀莲两人面前站定,目光看了看四下人群,又落在两人身上,大声喝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王秀莲,幽兰两人一时都低头不语,这时旁边有人就指着两人道:“何书办,事情是这样的,我等众人刚才聚在这里看榜,自说自的,这两人钻出来对着我等犹如泼妇一般就是一顿大喊大骂,因此起了一番口角。”
“是这样吗,这里是县学学宫,是学子清静求学之所,不得肆意大声喧哗!若是没有其它事,大家就散去吧!”那何书办本以为是出了什么乱子,现在听到只是一番口角,就没有在意,挥挥手,示意人群散去。
对方是县衙的书办,童生功名,多少还是有些官威的,众人听了,有人就要依言散去,但有人却仍咽不下这口气,不肯就这么罢休,眼珠一转,手指着王秀莲,幽兰两人道:“何书办,这事不能这般善了,刚才这两人出言不逊,辱骂我等读书人,言语污秽不堪,作出有辱斯文之举,实属可恶,理应受到惩罚。”
“对,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了她们。”其他人闻言,纷纷跟着出声附和。
何书办心里是不以为然的,不就是一场口角争执么,你们这么多人,围着两位姑娘丫头争执谩骂,还说什么有辱斯文的话,这算不算贼喊捉贼呢。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这些叫嚣的人人多势众,而且都是读书人,虽然大多都是没有功名在身,落榜的酸书生,但他也不敢过于得罪,这些人交朋结党,互为奥援,潜在的力量不小,若是得罪了他们,一张嘴能够把你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人言可畏,他不想无端惹了这身骚。
当即目光又看向王秀莲,幽兰两人,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若是两位有什么言语不当之处,由我做主,两位向大家陪个不是,这事就了了吧。”
王秀莲低着头没有说什么,幽兰却哪肯答应,要她向众人赔不是,她可做不到,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相反的,要赔礼道歉的应该是对方才是。
当即她理直气壮道:“还请差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