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耗费了文庙之灵的许多灵力,对方此刻真的是疲倦已极,一点多余的话也不想多说了,再说,江云的问话本就无理,这借其气之术,玄妙无比,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它也没有什么可告知对方的。
一直再没有得到回应之后,江云没有理会旁边神色各异的目光,就此悻悻然的出了大殿而去了。
大殿之中的低声非议还没有停歇下来,相信自此之后,某人在文庙内堂大殿大声喧哗的荒唐丑事,很快就会传扬开去,成为又一件士林之中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出了文庙之后,江云没有在县里多待,径直坐船回了清河镇的书院。
接下来几天,江云每日早上都是按部就班的去东阁大殿听讲,其余时间则是自修,基本闭门不出,表现的十分低调。府试刚刚结束,书院同学之间多有聚会欢宴,他都一概不参与,当然他要想参与也不成,没人会邀请他这个臭名昭著的人物。
这一天,东阁大殿的课结束之后,他照例去膳堂用餐,这时周世民找到他,告诉他说,那位赖钱不还的周秀才回来了。
江云听到之后,也没什么可说的,饭罢就随着对方前往周世民他们所在的周家村。
这周家村江云上次请那位周秀才作保的时候来过一次,这里是处于一个山坳里的偏僻小村子,周围大部分都是山地,没有多少田地,仅有的少数田亩也是土壤贫瘠的下等田,村子里大部分人家住的还是茅草泥坯土屋。
两人到了村子之后,就直奔那位周秀才的家。周秀才的家比较好找,住的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砖瓦房,看得出来也是新建不久,据周世民说,这位周秀才跟他还有点远亲的关系,以前家中也是一贫如洗,中了秀才之后,才渐渐发达起来,盖起了砖瓦房,置办起了一些田地,听说在镇上还有了一家店铺。
不过这位周秀才发达之后,却越是悭吝起来,爱财如命,平时村人有一些杂事求上.门,没有点礼物打点根本就进不了他家的门,按照周世民的说法,他多次上.门打秋风,却都碰了一鼻子的灰,所以对于这位远房本家,他也是怨气深重。
就说上次他参加县试,本打算请这位同村同宗的秀才作保,却被一个作保名额已满的借口给拒绝了,他只得去找人五人联保,后来江云请他介绍秀才作保,他试探着又去问了这位周秀才,这次周秀才倒是满口答应了,绝口不再提上次说过的作保名额已满的话。
来到周秀才的家门前,远远的就听到一道郎朗读书声正从里面传了出来。
“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
两人在院子外听到,对视一眼,江云心知这位周秀才果然在家,不至于白跑一趟了。
江云便等在外面,由周世民前去叫门,听到外面的叫喊声,院子里的郎朗书声停了下来,一位身穿月白长衫,年约三十来岁的清俊书生缓缓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正是那位周秀才周文明。
“世民,是你来了,有什么事么。”看到门前的周世民,周秀才微微露出几丝不耐烦的神色。
不待周世民说话,江云这时走上前来,拱手一礼道:“周兄别来无恙,小弟今日冒昧登门拜访,还望勿怪。”
虽然心里存了一肚子的气,见面恨不得一拳把对方打得满脸桃花开,但自己这次是来讨债的,俗话说欠债的是大爷,所以江云还是打算低声下气,以礼相见,好生把债讨回来就是了。
“原来是你!”周秀才一看到江云,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