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当那二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得了,我想平川你也不会真计较这二两银子吧。”
江云气道:“我就是打发叫花子,把二两银子喂了狗,也不能给他周秀才的。”
周世民皱了皱眉头,道:“平川你的意思,是一定要打这个官司了,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事若是真闹到衙门里去,他周秀才毕竟站不住理,平川你可能会打赢这个官司,但我想刘大人至多也不过判罚他周秀才归还这二两银子罢了,不会再有更多的惩罚,他周秀才失了这二两银子,而获得巨大声誉,岂不还是赚大了……”
江云道:“他赚不赚关我屁事,我只管要回这二两银子不可!”
见他心意已决,周世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离了周家村之后,江云没去别的地方,径直就奔了县城而去,来到县衙门,递上了状纸,状告周家村周秀才周文明欠债不还。
状纸交上去之后,他就回了沙河村,接下来就只管等着县衙门的消息了,那个刘朝宗什么时候审这个案子也说不定,等到了审案的日子,到时衙门自然会有人来传唤。
他也不担心刘朝宗不会审这个案,他刘朝宗敢不审案,他就敢把县试的卷子满大街的张贴出去。
回到沙河村的家中,刚坐下没有多久,就见到丫鬟幽兰匆匆的跑过来告诉他,说门外又来了一大群的人,看样子是要闹事了?
江云闻讯走出屋门,来到院子门口,果然见到外面聚了一大群的村民,基本都是他家的佃户,张二牛和他爹张老伯站在前头,若是加上不在的王铁柱,基本就是上次前来闹租子的阵仗了。
“众位乡邻,有什么事么。”江云大声问道。
张老伯走了上来,赔着笑脸道:“东家,实在是惭愧啊。上次大伙前来闹租子,本就是一时糊涂,受人唆使,站不住理的,今年开春就已经下了几场雨了,这干旱歉收是没影儿的事,所以大伙儿今天来,是想要跟东家再商量商量这租子的事……”
“是啊,是啊,租子再商量商量……”四下的人也七嘴八舌的附和。
江云问道:“那么依着大家,这租子该怎么收呢。”
张老伯呵呵笑道:“当然还是应该依着往年的旧例,收三成的租子,大伙儿说是不是?”
“正是,正是,收三成的租子。”四下又是一片齐声附和。
江云略一沉吟,摇摇头道:“俗话说,人无信不立,既然立了契约,就应当遵守,我看这租子还是依着约定,二成的好。”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心里都有些着慌,看这架势,东家这是心里还存着芥蒂,不肯刚过这码事啊。
他们这次来,已经是铁了心,一定要把租子恢复到原来的三成,否则心里不踏实啊。
“东家,你就答应了吧,就把租子恢复到三成吧。”
“是啊,东家,你就答应了吧。”众人都纷纷苦求起来。
“东家,我们这次来,是真心实意要把租子恢复到三成的,这张契约我们已经带来了,现在就当着大家的面,把它撕毁了,表明心意!”
张老伯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契书,正是当初江云跟众人签下的那份减租契书,没待江云多说,张老伯拿着这张契书在手,当即嗤啦几声,撕了一个四分五裂。
“好,撕得好!”四下响起一片鼓掌喝彩。
江云淡淡一笑,道:“张老伯虽然撕了这份,但我那份还存着呢。我还是那句话,既然立了契约,就应当遵守,否则我江云岂不是要被人说成是言而无信的人了。”
这番话说的众人又都一个个呆愣起来,本以为当众撕了契书,表明心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