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走了吧。”当下就招呼众人,就要转身离去。
“且慢!”这个时候,就听到后面传来了一声高呼。
众人转身回头,就见一位白衣中年文士从门里面走了出来,在众人面前站定,目光在众人身上不住打量。
“不知这位管事有何见教?”严政一拱手,明知故问道。
“把话说明白了再走不迟。”来的白衣中年文士,王府的门房管事拈了拈颔下短须,慢条斯理的道:“先前我好像听说,有人提到,韩荆州,韩大学士的大名?”
虽然觉得多半是招摇撞骗之徒在扯起虎皮当大旗,不过他还是决定姑妄听之,问个明白再说。
严政呵呵一笑,道:“管事没有听错,我说的正是韩荆州,韩大学士。”
门房管事微微动容,看对方神情,倒不像是在夸夸其谈,当即神色又郑重一分,问道:“你们见到韩大学士了?”
严政道:“不错,昨日在前来洪州城的路上,侥幸见到了韩大学士的车驾。”
韩颖达回京述职,途径洪州,这么大的事,门房管事当然是知道的,他还知道,王爷为此还派出了靖策府隆重的仪仗,出城百里外相迎。
若是这样,在前来的路上,韩大人的车驾碰到这群人,那也不是很奇怪的事,这么说,此人说的话,还是有几分真了。
当下他又谨慎一分,问道:“先前听得说,你等得了韩大学士的赏识评价?”
严政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门房管事半信半疑,道:“愿闻其详?”
见对方已经入彀,严政笑了一笑,便道:“此事说起来也简单,就是当日我等在前来洪州城的途中道边酒家打尖,一时兴起,就来了一场小小诗会,众人即兴作诗,以争彩头,没想众人诗成,却为这诗作优劣高低之分,而争个不可开交,谁也不服谁,这时韩大学士的车驾正好路过,听了我等的争论,便停住车马,自愿当这个评判……”
他娓娓道来,门房管事听得一愣一愣的,对方说的有鼻子有眼,好像完全合情合理,不像是假的。
“然后呢。”他忍不住追问道。
严政笑了笑,道:“韩大学士看过我等一众人的诗作之后,果然评出了众人的第一,并留下评价曰‘天真自然’!”
门房管事听得神色动容,这“天真自然”,无疑是个赞语,大名鼎鼎的韩荆州,韩大学士的评价,那可是一字千金的啊。
“敢问是谁得了韩大学士的这句评价?”他目光又在人群中扫过,问道。
“不是别人,正是我清河七怪之首的江云江平川。”严政指着人群中的江云,淡淡说道。
门房管事目光又落到人群中的江云身上,拱了拱手,江云也拱手回礼,门房管事问道:“不知在下可有幸听闻这位公子得了韩大学士评价的大作?”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严政就当场吟诵道:“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门房管事细细咀嚼这诗作,神色微微动容,作为王府的门房管事,当然是有些才学的,他也有秀才功名,诗作的好坏岂能不知,这首诗确实上佳,描写生动,充满乡野情趣,一副天真活泼的乡间春趣图就犹如展示在眼前。
若说先前他还有些半信半疑,怀疑对方所说的话,听完这首诗之后,心中的怀疑倒又消去了几分。
严政扫了他一眼,又轻笑一声,道:“敢问管事,先前可是有几位自称‘章安三子’的考生进入府中?”
门房管事一愣,不知对方为什么问起这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