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有什么改变,我还是要说一句,你依旧是那个偷了我案首的窃贼而已。”
“你,你——”闵玮一下子气得都要吐血,即使已经最大的揣度,他觉得还是实在低估了对方的无耻程度了,事到如今,对方还能口口声声说出这般不着调的话,他只能是无语问苍天了。
“没救了,彻底没救了。”他摇了摇头,露出几丝悲天悯人之色。
在一片或是冷眼蔑视,或是笑骂嘲弄,神色各异的目光中,江云从容的从“夹道欢送”的人群中走过,就此出了园子而去。
某人走的淡定从容,其他人就无法这般淡定了,严政,朱荣,云鹏等“清河七怪”们,一个个低垂着头,以袖掩面,硬着头皮,从“夹道欢送”的人群中走过,脸上一个个臊的犹如醉虾,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哈哈哈——”见到此状,人群更是一片欢乐,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笑骂不断,若是手中有烂菜叶,西红柿,臭鸡蛋之类的话,相信众人一定都会扔了出去。
江云负笈一路出了王府,左右瞧看,正要再找个地方投宿,这时听到后面有人喊他,回头一看,就见严政一路小跑着追了上来。
“平川,今日的事情不必记挂在心上,大丈夫能屈能伸,昔日刘季子胯下之辱面不改色,我等这些,与之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轻如鸿毛了,不必在意。”严政一上来,担心对方有什么想法,就连篇安慰起来。
“严兄说的甚是。”江云还能说什么,只能表示赞同
严政说了一阵,很快话题一转,神色郑重的道:“是了,平川,投贴拜会韩大学士的事,要赶紧了,等打听清楚韩大学士的落脚之处,明天我们便要行事。”
江云有些跟不上对方这转换话题的速度,不由问道:“这是为何?”
严政道:“今日之事,想必很快就会传出去了,若是传到韩大学士耳中,就不好了,所以我们要先下手为强,尽快拜会韩大学士,证明我们的清白。”
江云听了,不由无语,抬头看了看天,说道:“天色不早了,还是赶紧重新找好借宿的地方再说吧。”
这时其他的人也纷纷到了,当下一行人又赶着寻找新的宿处,路上一边走,一边对着王府依旧痛骂不已。
等天已经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众人终于在一处偏僻小巷内,找到了一处人家可以借宿,一问之下,这借宿费还不贵,当下众人大喜,就此安顿下来。
这户人家宅院三进的普通院落,屋内陈设也不是很奢华,倒显得有些简陋,屋主人是一位六十来岁的清矍老者,得知几位赶考学子借宿,亲自出来在客厅会见叙谈。
听老者自我介绍,名叫曾怀,是******四十三年的进士,曾经在外面担任过几任县丞,县尉之类的杂官,后来因为据法不阿,得罪了权贵,被贬官千里,最后索性辞官不就,赋闲在家了。
听对方说竟然是一位进士,众人一时都肃然起敬,这洪州城果然不比别处,藏龙卧虎,随便找处人家,主人便是进士出身了。
屋主人曾怀呷了一口茶,目光扫过一眼众人,淡淡一笑道:“我看诸位其顶青气上冲,呈睚眦之状,此乃不平之气,可是诸位有什么不平之事?”
众人一听,心中又吃了一惊,暗道这位赋闲在家的进士眼光够毒,望气之术精湛,一眼看破他们的行藏,他们心虚,自然不会说出实话,若真的道出实情,屋主人会不会当场翻脸,将他们驱逐出去,他们心里还真没底。
所以众人都是含糊其辞,只是开始抱怨,先前找了多处人家借宿,不是吃了闭门羹,就是这宿费高昂,若不是得屋主人收留,只怕他们今晚都要露宿街头了,心中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