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对方并没有真的生气,这就好了。
“东白兄,能在此地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咦,清妍小姐也在,幸会幸会!”这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讨厌的聒噪,郑东白心中大恨,转头看去,要看这个不识趣的讨厌家伙是谁。
“原来是郭贤弟,许久不见,郭贤弟风采依旧啊。”看到来人,虽然心中不痛快,郑东白还是于礼点了点头,打着招呼。
来人一袭蓝衣,年轻英俊,气宇不凡,正是那郭茂,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士子,却是那谢奕,两人都是这江左西道的有名世家子弟,去年五月节天一阁文会,两人分别就得了文赋的第二和第三,和郑东白一道,曾经去那天一阁第五层观摩了一日。
谢奕也上前来,和郑东白,崔清妍见礼,虽然没有了和佳人独处说话的机会,但见到旧友,郑东白还是显得很高兴,当即热切攀谈起来,一旁的崔清妍此刻却显得心神不属,无心说话,目光不由向园子里四处瞥去,最后她终于又见到,在一大群宾客的边上,独自站立倾听的某个人影。
见到此状,她心中不觉又好气,又好笑,这人是不是过于无聊了,在这里无所事事,准备干啥呢。
“敝人以为,以日始出时去人近,而日中时远也。”
“不,以某看来,应是以日初出远,而日中时近也。”
“日初出大如车盖,及日中则如盘盂,此不为远者小而近者大乎,由此可知矣!”
“不然,日初出沧沧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汤,此不为近者热而远者凉乎?”
……
此刻江云便站在一大群宾客边上倾听着,他就是被这一阵争吵辩论的声音吸引过来的,等听明白之后,他就不由一阵无语,这都什么争论,这都是后世那里连小儿都不会辩论的东西,在这里倒是争的一个津津有味,不可开交了?
他只觉得十分的无聊,正要信步走开,但是脚下突然又停住了步子,他现在不是正要制造话题,引起争论,作惊人之语,让名园留下一段佳话,让名园有所感吗,既然一时没有人上来挑衅,找茬,那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现在这岂不就是一个现成的机会。
“哈哈哈——”正当这一大群宾客在这里辩论的不可开交时,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哈哈大笑,笑声中有颇有犯贱的意味,果然人群中就有人不答应了,大声质问道:“何方小子,为何发笑?”
大笑的人自然是江云,等引来众人的注意之后,他就停住了笑,扫过人群一眼,目光中满是轻蔑不屑道:“这么简单浅薄的问题,小儿都一清二楚,还值得在这里辩论个不休么。”
这话一出,顿时就犯了众怒了,对方这口气实在太大,态度实在是太猖狂了,这不是把在场刚刚还辩得津津乐道的所有人都比作了小儿不如么,这简直岂有此理了。
“哪里来的大言不惭的小子,在这里口出狂言!”
“听你说,倒是知道这个答案了,那你说,到底是日初出时去人近,还是日中时去人近?”众人纷纷斥喝,质问。
江云故意犯了众怒,就是要引来这个效果,闹出的动静越大越好,当即他不慌不忙,好整以暇的道:“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问大家一句,黑夜白天是怎么一回事呢?白天亮,夜里黑,这是为何呢?”
这话一出,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哄笑,有人感到好笑,大声说道:“这个问题连小儿都不会问,你既然不明白,我就告知你,白天亮,自然是因为有日光照耀,夜里黑,自然是没日光照耀,听明白了吗?”
这人奚落的言语,引来周围的人群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江云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道:“回答正确!那么问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