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作响,都肿了。
“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他喃喃自语,神情陷入呆滞。
“方兄,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旁边的同伴看出对方的不对劲,纷纷询问。
白衣年轻士子回过神来,清俊的玉面上羞愤难当,抬头四顾张望,可是场中人潮涌动,哪里还能找得到对方的身影。
他心里忍不住就要骂娘了,你说你一个榜首第一,还不够你得意臭屁的,你早说出来不就得了,偏偏就要藏着捏着,不欲人知,这样倒罢了,还要装成一个落榜的酸才,来戏弄人,这样真的好吗,简直是岂有此理了,你不装会死啊。
白衣年轻士子在这里满怀怨念,编排腹诽不已,已经走出人群的某人此刻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心说这是谁在念叨自己呢。他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的原因,深受过度刺激,心怀怨念的某人,从此成了案首一生黑。
严政没有食言,虽然只是已榜榜尾,也还不是最终榜单,但已经足以让他高兴坏了,从学宫广场看榜回来之后,就到了住所附近的酒楼东来居,做东请客。他们这七人中,正试过后,只有他一人上榜,这个客他不请谁请啊。
坐在酒席上的江云很想说,这个东我做了,但是看到严政兴致高昂,一副心安理得做东的样子,他就懒得去跟对方争了。
在东来居吃喝一顿之后,众人又都回了借宿的白马巷曾府,他们进屋的时候,屋主人曾怀正坐在前院大厅,悠闲的呷着茶。正等着他们回来的。
见到大厅坐着的屋主人曾怀,几人纷纷上前见礼。
“你们都看榜回来了,结果如何?”曾怀看着众人,带着几分期待的问。
见他问起,几个人都是有些面上无颜,还是朱荣说道:“实在惭愧,不瞒曾前辈,我等几个才学不足,果然如前时曾前辈所言,都落榜了,只有严兄一个人上榜了。”
严政也道:“在下侥幸上榜,却是名列已榜最后一名,实在惭愧。”
对于这个结果,曾怀并没有任何意外,反而是在意料之中,心中暗道果然如此,不过总还是有一人上榜了,这说明自己的易术还没有完全宣告失败。
不过就是这个严政,也仅仅是名列已榜最后一名,实在是险之又险,差点就落榜了,直接宣告自己的易术失败,这么说,后面的情况还不容乐观,自己的易术看来还是不精啊。
不过,也许明日的复试,对方发挥优异,那么还是有几分上榜希望的,曾怀这么想道。
“只有一人上榜了啊。”他随口说着,目光在几人身上一扫而过,经过江云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多停留了一下。
其实在他的直觉中,总有一种古怪的感觉,要说面前诸子中,有一人能够中了秀才,最大可能是这位有点看不透的青衫少年才是,可惜已经看过对方的卷子,过于平庸,不足以上榜,如今结果也是证明了自己的预测。
在曾怀看过来的时候,江云本想说什么,不过转念一想,心道说什么呢,难道直言说自己中了甲榜榜首第一?这说出来,是不是实在过于惊世骇俗,太不好意思了。
呃,好像这事总是会真相大白的吧。不过最后江云还是忍住没说,这事不到最后,还是不想说出来,实在不好意思啊。
“在下也侥幸上榜了。”他这时就说道,当然中了甲榜榜首的事,未免惊着大家,就没说。
这话一出,依旧让屋子里的人都吃了一惊,纷纷向他看过来。
云鹏讶然道:“平川,你说什么,你也上榜了?”
面对众人各个狐疑的目光,江云点点头,道:“嗯,是上榜了。”
众人听得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