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角落处,对于某人的上榜,一群人也在惊诧不已,正是清河四英,章安三子等人。
在众人的意料中,某人应该肯定落榜的才是,但是没想到,在学政大人念出最后一个名单的时候,竟然念出的就是那个江云的名字?这实在是太出乎他们意料之外了。
秀才岂是这么好当的,都是能够写出锦绣文章的才子啊,他江云品行低劣不堪,不学无术的一个庸才,能写出什么锦绣文章,何德何能,中了这文华榜,得了秀才功名,这还有天理吗?
要知道,他们中就有人落榜了,就是韩子允,韩子允的正试虽然上了已榜,但是复试却是被刷下去了,无缘文华榜。
看来以后的清河四英,要改一个名字,叫做清河三英了。
“这小子真够邪门的啊,又是一个榜尾,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啊!”章安三子中的林必成一脸见鬼的神色,对于某人的狗.屎运之强大,他不服也得服了。
不仅是他,其他人也都深以为然,虽然对某人十分不齿,但要说到这狗.屎运的强大,他们只能甘拜下风,自叹弗如远甚。
“学政大人真是瞎了眼了,竟然录取这么一个卑鄙无耻之徒,实在令人不服啊!”说话的是韩子允,要说对江云上榜最气忿,打击最大的,就是他了,一个众人不齿,臭名昭著,劣迹斑斑的无耻之徒上榜了,他这样一个真正的才士却是落榜了,这还有天理吗。
听到他的牢骚抱怨,其他人都噤了声,没有接这个茬。其他这几个,这次都中了榜,得了秀才功名,说起来主考官陶士贤就是他们的座师,他们自然不会,也不敢有什么非议指责之言。
“失望,实在是失望,这科举之事,本是登崇俊良,为国罢黜庸才,挑选良才之地,贤者进而庸者陋者落,如今却沦为蝇营狗苟,藏污纳垢之地,黄钟不响,瓦釜雷鸣,实在是令人失望之至,令天下有志之士彻骨寒心啊。”韩子允一时心灰意冷,继续发出怀才不遇的牢骚感叹。
“韩兄慎言啊。不可因一时落榜而失其志,韩兄此次虽然不中,但以韩兄的才学,来年发奋,必有卷土重来,青云得志的时候。”陶承学劝慰他道。
“就这样一个污秽不堪的科举,一个臭名昭著,不学无术的庸才都能上榜,而其他良才却被罢黜,还能令人相信吗?”韩子允目光现出茫然,内心是真正的彷徨,失望了。
若是江云知道,因为他的上榜,导致一位有志良才心灰意冷,以致要厌弃科举,不知该作何感想了。
“我说的不是诸位,而是那个卑鄙无耻,侥幸得志的小人。”韩子允扫了几人一眼,补充道。
“我们都明白的。”几个人都点点头,对于对方的话,大有认同之感,只不过现在他们都中榜了,倒是不好说什么主考官不是的地方。
在位于城东边的一处酒楼的二层大厅内,江云一行人正围着一张桌子大肆吃喝,桌上的酒菜倒也丰盛,而这做东请客的,自然非中了秀才的江云莫属了。
这个酒江云不得不请,再说中了秀才,心里也高兴,虽然原本的案首竟然丢了,又得了一次榜尾。
“平川,江兄,我再敬你一杯,先前我一时糊涂,实在昏了头,对平川多有失礼冒犯之处,还望平川不要放在心上,与我一般见识!”酒席上,严政举起酒杯,再次因为先前的失礼而向江云致歉。
江云端起酒杯也干了一杯,呵呵一笑道:“严兄言重了,事情过去了,就不必提了,这事可以理解嘛,要是我落榜了,只怕比严兄还要不堪的。”
虽然对于江云的中榜,众人都十分不服,觉得实在是没有天理,但是现在,对方中榜了,得了秀才功名,而他们都落榜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