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起同窗来了,大家说说,这是不是太可恶,太卑鄙无耻了……”
众人听了,心里却是不大以为然的,心说有你这么一个士林败类的同窗,人家也算倒了大霉了,抢你这个士林败类的进山符,也是合情合理,情有可原的,人家不认你这个士林败类的同窗,也是很正常的嘛。
不过众人倒也没纠结这个,只是追问道:“后来呢?”
江云又接着说道:“我自然是不会借的,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后来我们就打了起来,他却是技不如人,打不过我的……”
“什么什么,慢着,你说,你那个同窗打不过你?”有人打断了他的话,怀疑的问道,其他人也都多有怀疑之色。听说这人不学无术,能中秀才都是万分侥幸的“小三元”,其修为更是不值一提,就这样的庸才,也会有人打不过,不会是此人在给自己脸上贴金吧。
江云知道这些人在怀疑什么,便多解释了一句,道:“不是在下太厉害了,而是那闵玮太无能了,他根本就没有什么修为,我也不明白,就这样的修为,也敢出来打劫,这不是肉包子打狗么……”
听了他的这番解释,众人算是可以接受了,是了,不是这人太厉害,是那个闵玮太无能,以为对方好欺负,却没想自己更不堪。
江云又接着说道:“他打不过我,就说不打了,想要跑,我自然不答应了,你想借就借,想抢就抢,抢不过就想鞋底抹油开溜,这世上哪有这般便宜的事,大家说是不是,所以我就拦下他,不让他走,非要他交出进山符不可,我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
一群人听到这里,都默默无语,只管听他继续说下去,倒不是不相信他说的,只是腹诽那个闵玮实在太无能了,竟然被一个众人不齿的士林败类打劫,这简直丢了大人了。
江云继续说道:“其人打不过,就只有逃跑,我自然不罢休,就紧追不舍,正在这里追着的时候,那个崔清妍就出现了,她一出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数落我的不是,说我抢夺同窗的进山符,不顾念一点同窗之谊,实在卑鄙无耻之极,就说非要给我一个教训不可。”
“大家来评评理,是那个闵玮不顾念同窗之谊,抢夺我的进山符在先,我反抢回去,难道还没理了,只能他闵玮抢我的进山符,我就不能抢他的了。大家说,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一群人又是沉默不语,心说那个闵玮根本就不认你这个士林败类的同窗,抢你也没什么错,不抢你这个士林败类,还抢谁的。
江云又继续道:“那个崔清妍不分青红皂白,是非对错,当即就说要给我一个教训,让我也尝尝被抢的滋味,所以她就出手抢了我的进山符,然后给了那个闵玮,我打不过她,只得任她把进山符抢去了……”
听到这里,一群人都恍然大悟,总算明白过来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对方说这一套,合情合理,没有任何破绽马脚,他们也都更深信不疑了。事实上江云说的也大半都是事实,只是结果崔清妍并没有真的抢了他的进山符就是了。
清妍小姐侠骨热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出手抢了这个士林败类的进山符,给了那个闵玮,应该是十分合情合理的。
只是那个闵玮也太狗.屎运了,白白得了一个进山符,那么他身上岂不就是有两张进山符了,这人修为孱弱不堪,连这个士林败类都打不过,那岂不就是一个最好下手的大肥羊?
一群人的心思,已经不知不觉的转到了那个闵玮身上,对于眼前之人,已经失去了兴趣,不再多关注了,一个已经没有了进山符的人,还多关注什么。
“是了,那个闵玮,你可知他现在何处?”那蓝衫秀才沉吟片刻之后,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