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回不过神来,只觉得仿佛有笛音在房梁上旋绕,久久不绝;又有余律沁入心底,叮咚作响。
“可惜,可惜!”乐老板最先回过神来,但却是满脸的遗憾,感叹着道:“此曲虽然听着韵律简单,但却婉转动听,声色悠扬,可谓是得到了五律之精髓。古人云,大乐必易,诚不欺我啊!”
李莫愁也回过神来,张云苏这首曲子她喜欢极了,听到乐老板的话便忍不住道:“你这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既然后面将这首曲子说得那么好,怎么前面又说可惜?”
乐老板道:“我是可惜这曲子还有所缺漏。莫不是张馆主得到了一份残缺的古曲谱?”
后面的话却是问张云苏的。
张云苏一笑道:“这是一首笛子古筝合奏的曲子,我单用笛子吹奏,自然听着有所缺憾。”
“合奏曲?”乐老板的眼睛又一次放光了,道:“张馆主有曲谱没,可否让我誊录一份?”
“没有曲谱。”张云苏道,“但若是乐老板要的话,我晚上可以写出一份。”
乐老板道:“那就麻烦张馆主了,明天老朽定然还会上门叨扰。”
说完,乐老板竟然起身要走,而那新吉他则被他放在了桌上。
“乐老板,你这是?”张云苏不禁起身问。
乐老板拱手呵呵笑道:“今日在张馆主这里听到刚才一曲足矣,这胡琴自然要按照约定赠予张馆主。哦,差点忘了问张馆主,刚才那首曲子名为?”
“《沧海一声笑》。”张云苏道。
“沧海一声笑,沧海一声笑,哈哈哈···”喃喃念着“沧海一声笑”这个名字,乐老板竟然大笑着转身走了,连招呼都忘了打。
“这可真是个性情中人啊。”看着乐老板离去的背影,张云苏觉得自己长见识了。
下午无事,张云苏自然还是让李莫愁陪着在大鸟笼里面练功。经过近半个月的练习,如今张云苏已经可以凭借天罗地网势隐隐的将一只麻雀控制在双掌之间了。
在捕雀功方面的进步更多地表现在身法上,身法更加灵动;登高方面则要差一些,因为这个对内力要求比较高,而张云苏目前仍只是后天四重,凌空飞跃时很容易内力不济。
不过,张云苏预感离自己的内功再进一步达到后天五重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所谓厚积薄发,他练了五年的太极劲前三重,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突破第四重也不奇怪,何况这些天他苦练古墓派武功对内功修为也是多有增益的。
三江镖局。
“···总镖头,今天的搜查结果就是这些了,还是没有找到任何天音宗宗主及其传人的消息。”大堂中镖头蒋雁峰对段云鹰道。
段云鹰听了眉头紧皱,道:“三江县境内的各家客栈都派人查问了吗?”
蒋雁峰道:“已经查问了一个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物。”
段云鹰道:“这么看来,只能派人去各家各户中查看了。”
这时大堂中一位坐在椅子上脸色不怎么好的镖头道:“总镖头,那拓跋泰并没有要求我们一定要搜索到什么消息,更没有限制搜索的时间。况且,他所要找的人也不一定就在三江县,我们何必如此认真?”
段云鹰看向那镖头,道:“云蛟,我知道你和段承受伤后对拓跋泰心怀愤恨,但现在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魔教中人向来行事阴诡狠辣,所以,即使那拓跋泰没有限定时间,我们也要卖力的搜查,否则日后他察觉到我们在这件事上有所敷衍,顺手就可以把我们三江镖局灭掉!”
段云蛟听了不甘地道:“我明白了总镖头。”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