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的一个下午,蒙松海正在家里睡午觉,被敲门声吵醒了。
蒙松海睁开眼睛,隐约听到了郑全贵的喊声,他连忙穿衣起床。
“有好事?”
蒙松海感觉自己的左眼皮再跳,暗自嘀咕了一句。
走出卧室,走到客厅的门口,蒙松海喊道:“别敲了,我来开门了。”
门打开后,郑全贵见到了蒙松海,笑道:“松海,我服了你了,楼上还装这么结实的防盗门。”
“不装防盗门,不安全。”蒙松海淡淡说道,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还没睡够啊?”
“差不多了。”蒙松海微笑道,“进屋坐吧。”
“不坐了,找你有事。”郑全贵嘿嘿笑道,“刚才,有五个缅甸人拿了一块一百二十公斤重的毛料放在我的赌石店寄卖,我感觉不错,赶紧过来找你了。”
“卖多少?”蒙松海好奇问道。
“他们要八十万。”
“这么贵啊?”蒙松海嘀咕道。
“先别嫌贵,等你看到了,就不觉得贵了。”郑全贵笑道,“走吧,别磨蹭了,我安排那五个缅甸人在二楼吃午饭。”
蒙松海从兜里掏出钥匙,走出屋,关上防盗门,并将反锁上。
下楼时,蒙松海微笑道:“你说那块赌石不错,你自己为何不买啊?”
“我现在可拿不出八十万购买赌石,就算我能够拿得出,也不敢买。”郑全贵笑着叹了一口气,“看上去表现好的赌石,卖价也就贵了,赌石有风险,我的看赌石的眼力有限,还是少买全蒙料为好。”
“八十万,一口价?”蒙松海问道。
“货主说是一口价,如果你想要买的话,我帮你谈谈价。”郑全贵微笑道,“上个月,你去深城花了不少钱买股票,现在手里头还有八十万的现金吗?”
“有。前两天,卖了不少翡翠首饰。”
“还是你厉害。我的翡翠加工厂开张以来,卖出去的翡翠首饰加起来还不到一百万。”
“不会吧,一百万,应该有了吧?”
“还差一点,手里头留了一些不错的翡翠首饰,没舍得贱卖,手里还压了一些中高档毛料。”
二人说着走到了一楼,蒙松海推开楼梯间和珠宝店之间的大门,和陆欣雅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出去一会儿,之后,他关上门,和郑全贵一起走出了楼梯间。
郑全贵瞥了蒙松海几眼,低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你买的股票价格将来涨幅比翡翠的大呢?”
“希望股价涨幅大一些,只能说我希望,具体会不会上涨,涨多少,我真的不知道。”
蒙松海呵呵一笑,继续说:“我和来我这里买翡翠首饰的港台商人聊过股票的话题,他们说股市变化莫测,如果能够买到好公司的股票,股价能够持续上涨,但遇到股灾,股价还是会下跌了,运气不好的话,买了一家破产公司的股票,股票就变成废纸了。”
“我问过一个香港的翡翠商人,股票是怎么一回事,他说,买股票和买赌石差不多,风险很大。”
“他说的也太夸张了。”蒙松海笑着摇头道,“投资买大型公司的股票,长期持股,投资收益一般比银行存款利息高,风险可没有买赌石那么大。买小型科技公司的股票,可能和赌石差不多,运气好的时候,可能两三年就可以得到十倍以上的回报,也可能三五年后,这家公司就破产了。”
二人走到了南华毛料赌石店的门口,郑全贵停下脚步,含笑问道:“下次你去深城的时候,我能不能跟着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