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于邪王或我祝师统治魔门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因此他们并不会介入这次事件之中。”
君箫染笑了笑道:“我担忧得就正是他们两不相帮,因此行事便随心所欲不顾忌后果!倘若他们两人已经来到洛阳,又恰巧被师妃暄等人发现,那师妃暄等人势必怀疑我们的目的是否真就是为了对付正道圣地,以师妃暄的性情,那便继续探查!天君席应、妖道辟尘虽精通隐遁之法门,武艺且高强,但他们如此偏离于轨道行动,必然则会引起正道圣地的疑惑丛丛,若来洛阳,便迟早会让我这次计划功败垂成。”
婠婠无奈摇了摇头,道:“他们行走飘忽,向来少与人有联系,因此想可以寻觅却也等于大海捞针,因此我们就唯有希望他们没有来洛阳了!”
君箫染冷冷一笑:“期望,我可不会将期望放在天意之上,倘若他们真破坏了我的计划,我并不介意用他们两人的性命来为我这次计划作出弥补!若天君席应、妖道辟尘两人都惨死在正道手中,那这此争对慈航静斋、小林寺、流书天阙的袭杀,是否也就理所当然尘埃落定了呢??”
婠婠深深吸了口气,她亦被君箫染的决绝计划而震惊不已。若在先前婠婠还感觉这个当代鬼谷子虽然有往带鬼谷子之谋却无鬼谷子之决断狠辣,以天下众生为棋,诸天神魔为将,布下一局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翻搅风云的豪情与血腥,那么此时此刻婠婠便推翻了昔日的论断。
鬼谷子便是鬼谷子,无论那任鬼谷子都不缺乏决断二字。
谈笑间便可将魔门两大高手当做棋子,如何不令婠婠心惊胆战?
沉吟了片刻,婠婠望着君箫染道:“君先生利用婠婠与师妃暄决斗,是否也是将婠婠当做弃子来用了呢?”
君箫染深深望了婠婠一眼,婠婠从那眼神之中没有看到人类应当拥有的感情色彩。君箫染缓缓站起身,望着窗外草色青葱,慢慢说道:“婠婠姑娘并非弃子,但倘若婠婠姑娘连与师妃暄一战保护住自身性命的本事也没有,那就算弃了又有何妨呢??你说了,婠婠姑娘!”
婠婠亦站起身,笑靥如花望着君箫染,一双眼眸闪耀着惊人光芒凝望着君箫染的背影,点头娇声说道:“不错,若阴癸派当代最杰出的传人若胜不过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当做弃子又如何呢?”
君箫染没有回头,他明白了这位阴癸派魔女的心思,这位表面上看上去纯真无暇的女人心中却有着非常强烈的好胜心,亦有着非同寻常的骄傲与自信。
这一点君箫染认为婠婠与自己非常相似,也心想或许这也是因为自己可以与婠婠如此长谈的原因吧。
君箫染抬了抬手,一片嫩绿色的树叶口中飘落,落在君箫染的手中。君箫染捏着这片树叶,凝视着树叶,喃喃自语道:“天下众生,世间万物这又何尝不是天地之棋子,而这天地何尝又不是在时时刻刻在弃子或活子之间做出抉择呢?人生在世便是棋子,别人之棋子,天地之棋子!”
轻轻抛掉手中的嫩叶,喃喃道:“这一局的布局已经结束了,下一局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