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如此便利的条件,张云想要去更多地了解黄龙堡,甚至是了解这几位供奉的过去都变得极是容易。于是这五位供奉曾经做过的所有伤天害理的黑历史都在他们的不经意之间送到了张云的耳朵里,于是在距离定远城十里之后,云章先生忽然“想起”一事要给五位供奉交待,便即离了官道到一里多地外的林中细说。
张云抱拳拱手,向这五位笑道:“几位供奉武艺高超,行事狂放,晚辈云章佩服不已。择日不如撞日,反正我一会儿还要回去装那定远将军,你们几位就死在这里好了。”
这五位供奉并不见得就比之前张云在黄龙堡中所杀的四人更强,但有了那次的前车之鉴,这五人在听到张云这话时立刻就做出了最为有效的防御手段,甚至不惜同时舍了马匹来做盾牌,防止突然间有人发难袭击。
张云撇着嘴看着这五位在那儿折腾,他没打算跟这几位消耗时间拳来脚往,还得把债赖到那位尾巴身上呢,总得弄点儿像样的手段不是?
足尖踩断一根细细的树枝,前端那一小截倒飞而起,张云伸了右手轻轻一托,然后翻腕成圆,再立掌向前一按。
有龙轻吟,剑气锐啸,有万千枯叶团旋追随。
五马未伤未惊,五位黄家供奉心窝处各有一个细窄通透的小缝隙,无血流出,却双眼尽红,瞠目而亡。
张云可不相信什么搏杀千百招争斗几日夜这种事,实力既然悬殊,何必搞那些虚的?原本就是要动手杀人,那么出手则应如猛虎扑兔。
张云扫了一眼倒成一串的那五位黄龙堡供奉,确认自己刚才那一手打出来的效果跟“药神剑”无甚区别,这才放心地提了尸体摆放妥当。
算准了尾巴的位置,张云轻车熟路地领着这位辛苦从定远跟来的闻大总管兜兜转转足足一个时辰,随后以五色玄龙中提炼修成的特殊敛气之法掩了行踪,一路赶回了定远城,很是干脆地把那位辛苦跟出城来的闻胜清撇在林中。
入城不扰人对于张云来说不是问题,不过这一次他却没打算凌虚而渡,毕竟还指着这次的由头去刺激那位黄龙堡的少家主不是。
快马加鞭,张云把自己搞得就跟那战场上被人杀得大败亏输之后的逃兵一般,脸上的惊恐剐下来估计能有十来斤重,黄菲打眼一看见就被云章的倒霉样深深地震到。
“少家主!城外十里除突然出现一个老贼出手偷袭,上来就杀了两位供奉,剩下三位措手不及之下拼死保我先回来搬援兵,还请少主快些带人前去相救!”云章先生翻身下马,一个不会骑马的书生这一路狂奔而回,哪还来得力气下马?
若不是黄菲一伸手扶了云章一把,这位决心用头脑上位的先生只怕就要先把那颗宝贵的脑袋给摔出个好歹。
黄菲并没有听了云章的话就立刻勃然大怒或者说点将出发。她先叫人查清了是否有人特别注意到云章的归来,然后拉着云章进到自己屋中,这一关门就是足足两个时辰。
黄菲与云章二人同屋期间,黄菲特意要了热水和吃食,待到日过午头,二人再出房时,云章又变回了那位风流倜傥,英气逼人的先生,黄菲先前刚刚见到逃回来的云章先生时的那股惊讶与担忧也已消失不见。
所有的计划都被提前,这是黄菲与云章二人商讨得出的结论。
偷袭者用得是剑,而且当时活下来的三位供奉实际上只是让云章先走,而未让他搬什么援兵。云章是文人不懂,武艺不俗的黄菲却知道这是那三位供奉已然知道自己要保住云章就只能豁出性命。
所以什么救援不救援的已经没什么必要,与其去到那很可能是对手设下的陷阱所在,还不如先一步联络上承天地除虏会安排的假定远将军再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