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支“五村军”,那是丁安邦原本带着那些愿意与他一道的年轻人一起做的一些锻炼和养生之法。偶然间因为有人提议不如学那军队演练一番,结果渐渐就变成了在丁安邦的指挥下模拟那沙场争战。越来越像军队的这群年轻人最后便给自己起了个“五村军”的名号,丁安邦初时还不过是当个外号来听,但后来考虑到这些年轻人将来很有可能就成为真正意义上能够保护五村的存在,也就认可了“五村军”的说法。
郑三胖和郑否二人算是丁安邦手下“五村军”中最为忠实的二人,而且二人在训练和演练之中向来最为用心,渐渐的也就成了丁安邦特手下“五村护”村之下那刚好一百人的领头者。此时屠夫的儿子郑三胖不满于丁安邦听起来有些退缩之意的战略安排,但脑子被丁安邦开了窍的郑否却要想得更多一些。
比如郑否这时就想起了几天前那次演武时,丁安邦手下只有三十人,却成功以游走之法引诱郑否出击,最终将郑否指挥的七十人全部“干掉”。那次丁安邦用的就是诱敌孤军深入,然后以局部优势进行“歼灭”的手段。那么这一次倭寇只出现了三十余人,难道说也是诱饵?
感觉到丁安邦鼓励的目光,郑否当即说道:“三胖别急。我觉得丁大哥是认为倭寇这支小股人马不过是诱饵,肯定还有大队人马在后面等着。要知道倭寇单人实力不弱,就算他们总人数仍不如我们的护村队,但要是被他们诱入陷阱,被切割成一块一块分散的小群体,远远比不上那些倭寇单体武力的咱们还是会输的。你想想前几天咱们刚刚玩过的那次演武。”
丁安邦点头道:“不错,我们要兵分两路。郑否,你带郑村和刘村四十人去长江口观望,五人为一小队分散布哨,有任何敌情都不要打草惊蛇,一定要带情报回来。三胖,你去叫齐剩下的六十人,我们去帮护村队,如果有机会就干掉那些倭寇的诱饵,但最重要的还是要确保尽量不要死人!这是命令,如果有任何人在过程中不再听命于我,那么我丁安邦并不在乎只将丁家村一村之人带走。”
几十天的相处和十八场演武,让这些越发对丁安邦敬畏有佳的五村年轻人比较直观地了解了这个平常总是温淳微笑的男人一旦开始演武,就会摇身一变成为极为强势的一军统帅,那是男人也难以抵抗的强大人格魅力。所以当丁安邦气势一变,这些心中原本还有些疑惑的年轻人立刻一改之前的犹豫,立刻听众指挥分散行事。
安排了任务,郑三胖临走时忽然又折了回来。他挠着头笑道:“刚才差点忘了,上次说送丁大哥的东西做好了,是我舅舅亲自动手打造的,他说他敢拿全部身家打赌,这把刀肯定比现今朝廷用的要好十倍以上。”郑三胖说首从后腰拿出一把带鞘的长刀,样式仿了唐制,水牛皮包鞘,刀柄乌黑,光看外观倒未见华丽。
丁安邦一见立刻欣喜地接过本以为至少还要再过几天才能拿到的长刀,呛啷声中将长刀拔出鞘来。
“好刀!”丁安邦眼前刀光一闪,他确实没想过在这等相对安宁之地居然还有铁匠能锻出如此锋芒毕露的上佳刀器。
郑三胖得意地抹了抹鼻头,嘿嘿笑着留下一句“丁大哥满意就好,回头记得教我拳法!”就一路小跑着追郑否他们去了。
丁安邦大概没想过自己这么快就会重新握起那熟悉至极的兵刃,然后站到即将成为战场的地方,看着那远远驻步不前的三十三骑倭寇。
马是鞑子军中的甲下品种,刀甲完备,并不是真的老弱之卒。相比之前的情报,丁安邦觉得也许叫这些倭寇为日本的浪人武士更为精准。他们不同于简单的倭寇,每一个人的作战实力都不容小觑,而且更加精明和怕死。
足足一千人组成的护村队全部集中在这里,而丁安邦和他手